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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樣,永遠都不會再有橫在我們之間的機會了。”邵丘揚輕輕端住我的臉,讓我看著他:“我從沒給過你任何承諾,但這一次,是第一個。”
“可是邵丘揚,你想過沒有——橫在我們之間的東西,可能已經不再是她了。”
我說在今天之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的立場。我甚至寧願你無條件地信任她的苦衷,為她奔走解圍。
“可是你太理智了,你的理智完全建立在因為她犯了法,做了惡,你不能再愛一個那樣可怕的女人,才倒了戈。
當她那一槍射中我的時候。你的恐懼究竟是來源於什麼?
是我杜七月命懸一線,還是陶藝琳竟敢親手殺人這件事,讓你徹底崩潰?
那天,你不是已經告訴我答案了麼?”
我說我不會忘記,因為我哥不小心推倒陶藝琳害她受了點皮外傷的時候。你管過什麼是法律,什麼是理智麼?你的樣子就像魔鬼,你甚至恨不得宰了我那個蠢哥哥來給她償命。
“你就沒有想過,陶藝琳也許真的是有苦衷的麼?如果有天你發現她的苦衷跟你有關,有天你再也抑制不住那些心痛——
你這些年投資到她身上的東西其實並不會白費。那些感情,就像是永不割肉的股票。等到氾濫的牛市再來臨,全部都會給你回報。你害怕是自己的離開瓦解她的退路,所以你敢說你從來沒想過回頭麼?
你回頭,也許,能救了她也能救了你自己這十幾年來的尊嚴。誰說你輸了?你邵丘揚,是個那麼願意認輸的男人麼!
而感情這種事,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叫,到最後。”我說了太多的話,說到虛弱的身體幾乎難以承受著一點點壓抑的悲哀涓流。我太累了,太想忘掉這一切了。
“七月,你別說了。”
“邵丘揚,我真的……無法跟你在一起了。真的,放了我吧。
我和你一樣,以為只要把愛給的足足的,再冷的心也不在話下。
可我們之間最終是拴在一條死命題上的,你贏了,我就輸了。我贏了,你就輸了。不是麼?
——哭也沒用,你有點出息沒有!”我抬起左手看著那一點透明的水滴,心如刀絞,卻嘴如刀鋒。
男人說,我真的沒哭。
最後一層紗布被包好,小護士抹著眼睛說:“抱歉是我在哭。你們的故事太虐心了,我能給寫成小說麼?”
“出去!”
這半天我們太過入戲,都忘了這邊還坐著觀眾。自顧自站在舞臺上,演那些瘋了似的悲歡離合。割自己的傷口。賺人家的淚。有病真是!
藥勁開始褪去,鋪天蓋地的疼痛吞噬了我。。。。。。
***
“杜老師!你什麼時候才回去上課呀?”淺淺一進病房,我的心臟就又炸了一下。住院快兩個月了,之前梁希哲就在說,這小東西一直纏著要來看我。
“老師做了個小手術,沒事的。”我摸摸孩子的頭:“之前教你的站位,有沒有好好複習啊?”
“我幹嘛要好好學啊。”淺淺抱著布娃娃,倔強的小臉一扭:“你想想,我要是經常淘氣,你肯定要找家長來學校談一談的。這樣我家梁叔叔不就有機會經常見到你了?”
我:“……”
誒?話說今天梁希哲怎麼沒來?送淺淺過來看我的,竟然是——梁兆坤?
大叔笑眯眯地看著我:“一樣的道理,我帶淺淺來看你,不就能順便看看某個男人了麼?”
“杜老師杜老師,你就跟了我家梁叔叔吧。把你男朋友讓給我梁伯伯好不好?”淺淺一臉認真的,就像在談生意。
我:“……”
“我跟邵丘揚分手了,他已經好久不來的。”我說:“梁先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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