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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必要這麼小題大做麼!
“Jenny,你把東西放下。”邵丘揚上前攔住她:“這件事適可而止。”
“抱歉。你該瞭解我這個人的作風。黑是黑,白是白。是我錯的我不怨,不是我的鍋我不背。”陶藝琳不依不饒。
說真的,事情演變成今天這樣一出沒有營養的鬧劇,實在是我始料不及的。我實在不願意讓邵丘揚更難堪,也沒有心思再去計較趙紅玉的鬼把戲了。此時陶藝琳手裡拎著那箱子照片,依然站定得如同白天鵝。
我哥劉根遠跟個傻逼似的,完全摸不懂狀況。
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丫別看熱鬧了,先把東西搶下來再說。
但我哪裡能想到,這傢伙做事連一點腦子都不帶。上前一把就去奪!
陶藝琳當然不肯啊,但她一個女人哪裡爭搶得過?被我那蠢兄弟一巴掌就給推倒了!
趙紅玉家的小院子可想而知的繁雜混亂,除了破箱子就是破瓶子的。走哪都是危險因素。
陶藝琳這一雙尖細的高跟鞋本來就不穩,一跤摔得結結實實。整個背部著地,壓在半截酒瓶子上!
咔嚓那聲碎裂響,就像踩爆了一隻大蟑螂那麼刺耳。
等到邵丘揚衝過去將她抱起來的時候,我才看到她整個白色衣裙的後襟,都被血染得通紅。
我傻眼了,我哥就更懵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她自己跌倒的!”
你丫不是故意的,感情像我是故意的一樣!可是眼下就算是陶藝琳自己摔倒的又能怎麼樣,邵丘揚抱著她衝出院子的時候就已經對阿宇下命令了——把趙紅玉和她兒子都給他帶走!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一件事——邵丘揚真的是可以為我改變的。可以變得更有手段,更成熟更城府。更體貼更溫柔,甚至更好地保護我照顧我。
但他為了陶藝琳,是可以殺人的。
在往醫院的途中,陶藝琳躺在他懷裡。虛弱得就像一隻被人戳漏了氣的小綿羊。她傷在背上,血把男人半邊身子都浸溼了。
我蹭在旁邊就像一個多餘的人,我沒有帶手帕之類的東西能幫她止血。於是拆開車座後面的一個靠墊——
“別弄那個!不乾淨的會感染!”邵丘揚吼我。
吃慣了飯的咽不下糠,我都快忘了他上一次吼我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陶藝琳半眯著眼睛,在他懷裡揚了揚頭:“Larry,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啊……”
“別說話,馬上到醫院了!”
“我以前總嘲笑你,說你……像個小孩子。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最幼稚的一面……得不到的時候,就會歇斯底里呢。
我……只要你相信我沒有做壞事就夠了,我不會去……不會去為難七月的媽媽,對不起。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Jenny!”
站在急救室門外,我坐在椅子上陪著邵丘揚。一句話也不敢說,我怕我的每一個字都會變成燎出的火星,碰炸身邊的這個火藥桶。
“誰是陶女士的家屬,她不肯縫針,你們進去勸勸!”
“不肯?”邵丘揚立刻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衝進門。而我站在外面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也跟了進去。
陶藝琳清醒著,整個人伏在手術檯上,從肩膀到脖頸滿是斑斑血跡。
“醫生,我不要打麻醉……距離脊髓神經太近了,我怕我以後不能再登臺了……”
“這碎玻璃都在傷口裡要清出來的!不打麻醉怎麼受得了?”醫生連連搖頭:“我們的麻醉師都是有多年經驗的老醫師,你放心。安全係數很高的。”
“別怕,不會有事的。”邵丘揚蹲下身,攥住她垂在床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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