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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合的興奮。可是孩子剛剛三個月,我不敢亂來。
拒絕了。
我小聲求他說:“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只能把這歸結為恐懼的心理障礙,他放開了我。
平坦的大床上,他呼吸的頻率漸漸趨於平靜。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對我說:“你會打掉的吧?”
我:“!!!”
“我今天都聽見了。”
翻了個身過去,邵丘揚背對著我:“就像你說的。兩個人過日子,合則留,不合則散,什麼都能慢慢培養。我可以不在乎你以前是做什麼,但我絕不可能留著別人的孩子。”
我咬住拇指,沒敢出聲,淚水卻已經無聲無息地浸潤了枕頭。
沉默的時間一點一滴都是煎熬,最後我摒了一聲長長的哽咽:“邵丘揚,如果我說孩子是你的呢?”
他沒回答,只從鼻腔裡哼了一聲。
而這一聲不輕不重的諷刺音,徹底將我拉回了冰冷的現實。
他還是那個邵丘揚,那個心計城府,從不願意輕易相信別人的邵丘揚。
而我杜七月身上所吸引他的東西,不過就是他這十幾年來從別的女人那裡得不到的缺憾。他累了,所以他試著來愛我。他甚至坦誠到不願給我承諾,連花言巧語都懶得用在我這裡。
可一個夜場賣笑的女人,與高高在上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之間,豈止隔了一片狗屁真情?
我很難受,因為我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小心愛上他了呢。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邵丘揚沒有來找我。而我並沒有正式搬來跟他同居,一直都住自己之前租來的那個小公寓。
他說青樊灣馬上就要公開招標了,所以他這段時間會很忙。但我以為,他大概也是想要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處理掉‘別人的野種吧’。
一早我去學校,上午兩節課後,班長嚴靈把我攔住了:“杜老師,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哦?”我把教案摞好:“怎麼了?”
“是咱班202寢室的譚馨兒。她已經有三天沒回過寢室了。手機也聯絡不上。”
譚馨兒?我有點印象。
那姑娘條件其實算不上高等,但長腿小臉挺有古典氣質,不學藝術可惜了。然而家世不好,父母都是下崗工人,藝校昂貴的學費常常是這類孩子望塵莫及的。
但她成績優異,學校特批了貸款和獎學金。為了補貼家用,課餘時間也會去校外勤工助學。
我說嚴靈,我聽林主任說她前段時間申請了校外通告,三天沒回來也正常吧。
我們是藝校,學生們在校期間與一些舞團之類,演藝公司之類簽訂合約也是常有的事。但在校期間拉通告必須要在學校備案。
“就是林主任讓我來找你問問的。”嚴靈的表情突然有點嚴肅:“她昨天翻檔案,發現譚馨兒出的公告證明是偽造的,就門口列印的。壓根就沒有那個展會公司的印章。”
我一聽,事情好像不簡單:“你先別急,我去找林主任問問。”
“唉!”嚴靈拉住我:“林老師請假了,她媽媽手術,她今早回老家了。臨走前囑咐我讓我跟你說一聲。杜老師,譚馨兒不會出什麼事吧?”
學生能出什麼事呢?藝校的學生,從入學起大多數便已經滿了十六週歲,都是有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了。
大家出身百態,情況各異。有些踏踏實實學基本功。當然也有些自甘墮落歪門邪道。
對於任何一所學校來說,校規校訓都是擺在檯面上的正派三觀。但誰能保證沒有一個學生走歪呢?
我問嚴靈,譚馨兒平時都跟誰的關係比較好?最近都有什麼在一起的活動?她還有什麼異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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