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進退由你(第1/2 頁)
他的臉被她兩邊託著,她好像是想把他擠成包子,但他臉上的肉不多,皮肉又緊又輕薄,用力擠也擠不出圓團團的樣子。
可能是她自己隨便就能擠成那樣,以為別人也有嬰兒肥,哪怕沒有,擠擠就會出現。
溫仰之都二十八了,怎麼會有十八歲都沒有的嬰兒肥。
雲欲晚失敗,只能鬆開手,轉頭說別的:“我把你哄開心了嗎?”
“還可以。”他敷衍了事。
她不信:“口是心非,明明就很開心。”
雲欲晚在畫的右下角簽名,得意道:“送給你,死鴨子哥哥。”
她洋洋得意,蹬鼻子上臉。
溫仰之的手握在她肩膀上,認真看那幅畫。
哪怕是搞怪的,從她下第一筆,他就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他很難有機會畫成這樣。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認真用資料夾裝起來。
雲欲晚仰起頭看他:“明天還可以這麼陪著我嗎?”
“明天不行。”他唇線清晰如葉脈浮動。
她失望地啊一聲:“我的vip期只有一天啊。”
他簡明扼要:“明天要去給市十大傑出青年頒獎。”
雲欲晚覺得他是不是說反了:“不是拿獎?”
他啟唇輕而易舉落定事實:
“頒獎。”
他的身份,當然只能做頒獎的那個。
雲欲晚又抽了一張白紙,在紙上畫了幾條線,她不打型,乍一看看不出是畫的什麼:“哥哥,你會一直改嘴硬的毛病嗎?”
他簡而言之:“看心情。”
她控訴:“難道心情不好就說話說半句嗎?”
他掃她一眼:“是看你的心情。”
話音入耳,雲欲晚抿唇憋笑,她把腦袋埋進他懷裡鑽,又難為情又甜蜜:“你怎麼這樣啊。”
她在他胸膛和手臂上蹭來蹭去,像一隻毛絨小泰迪熊,正好她有很多頭髮,磨蹭得靜電都起來。
她一抬頭就是滿頭炸毛,更像卡通人物,溫仰之低頭去吻她,挈著她的下唇,柔軟溫暖的觸感相碰,敏感細微的感覺從喉嚨流下,像是帶著細勾,他一勾她她就會被釣上來,全身酥麻打碎被揉成他的魚丸。
他的大手搭在她頭頂上,把她仰起的腦袋瓜子壓下去,不讓她看著他,不然畫這兩幅畫在這裡親半天。
他說話不沾半分情愫,利落如水盡:“把主導權交給你,要進要退由你。”
她好奇:“哥哥,你怎麼一點都不大男子主義啊?”
她以為位高權重,到哪裡都是受人敬畏,人人仰之的溫仰之,在感情裡也會高高在上。
溫仰之的長指按在紙面上,看她新畫出來的那幾筆線條,猜測她想畫的是什麼:
“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會想著事事踩在自己伴侶頭上。”
她意外:“你是男人誒,你怎麼罵男人?”
他一隻手圈著她,一隻手抵著額頭,垂眸看她畫畫:“事實而已。”
“我還以為…”她呢喃著。
他反問:“以為什麼?”
她如實答他:“和你談戀愛,掌控權會全在你手裡。”
聽到她略帶幼稚的話,溫仰之依舊沒有太大波動,只是教她:“如果一個男人想長久保持關係,不會和你搶感情的主導權,也不會想控制關係。”
“為什麼?”她對這些暗含義的東西並不明白。
他垂著輕薄的眼皮,終於看出她想畫的是什麼:“在乎主導權的不會選自己喜歡的女人,只選聽話會讓利的,我如果在乎主導權,不會選你。”
這句雲欲晚聽懂了,是喜歡她,她樂呵道:“那你喜歡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