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飛錯的蝴蝶(第1/2 頁)
哥哥的眼神好奇怪。
說話的聲音也奇怪,很溫柔,又好像故意在逗她,但那一年的雲欲晚,沒想到是曖昧這個詞。
說溫仰之很兇,可是溫仰之從來沒有用趕她出去,或是“我沒義務養你”之類的方式排斥她。
連琴姨都說過“當我的女兒要更小心點”。是不是她做不好就會被驅逐?
最不安的情況下,那年的她都知道躲到溫仰之身邊是安全的。
也是那之後,開始一步一步地對哥哥有佔有慾,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希望他多看她一眼,希望和哥哥有身體上的接觸,哪怕只是擦過她的手背,輕拍她的肩膀。
從來沒有那麼迫切地想長大,想要他也把她當做女人看待。
能幫傭人的忙把哥哥要的夜宵端給他,走到他身邊,看他在寫字,滿紙的經濟理論。
多瞭解他一點,多窺見他的樣子一點。
她都會開心一整天。
雲欲晚可以肯定,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她更喜歡溫仰之了。
哪怕是琴姨和叔叔,她相信同樣愛,但不會比她的愛熱烈。
在比利時日思夜想,哪怕她決定放下後,也沒有一天不想到他。
想知道哥哥現在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有沒有女伴。
可以為他付出所有,如果能幫到他。
一年比一年更愛他,卻強按著自己忘記。
收到那封信,不管上面寫的是什麼,這都是她唯一的轉機,她不等知道內容就立刻飛回國。
雲欲晚看著手機殼上綁著的小泰迪熊。
阿哥只在天上,慾望藏在雲裡。
只能仰之,不能共眠。
隔天的花藝展,雲欲晚滿心忐忑,雖然和他的助理說了,但到底不知道會不會收到溫仰之的花。
也許他還在生氣。
也直到當天早上,花藝展開展的前兩個小時,鄭助理才和溫仰之才說起雲欲晚打過電話來。
溫仰之翻資料的動作停了一下:“花藝展叫什麼名字?”
鄭助理恭敬:“寂寞空庭春欲晚,搜了一下是某個品牌的專業花藝展,品牌翻譯過來的中文名叫春欲晚,創始人有云小姐的名字。”
雲欲晚有做事業這件事有些許出乎他的意料,但也能想得到是小打小鬧,等她做倦了大機率就放手了。
“送一盆黃色蝴蝶蘭過去。”
鄭助理皮笑肉不笑:“好。”
黃色蝴蝶蘭的花語是生意紅火,事業發達,一般會送給新開業或事業剛起步的人。
溫仰之送過不少給別人,多數讓助理去買,夾張賀卡,因此格外清楚該送什麼,只是聽到基本情況就可以確定送什麼。
並不特殊,千篇一律。
對她和對別人別無二致,哪怕這盆花是她求來的。
鄭助理去買花的時候,老闆聽見她要黃色蝴蝶蘭,猶豫了一下:“黃色蝴蝶蘭剛剛賣完,紫色行不行?都一樣的。”
鄭助理抬手看手錶。
一看時間,已經快開展了。
她沒多想:“也行吧,就這盆,麻煩幫我包一下。”
隨便買買得了,難道還得特意為這位雲小姐去到處找黃色蝴蝶蘭?
“好嘞。”見忽悠成一單生意,老闆高興得很。
雲欲晚第一次在國內開展,尤其是春欲晚這個花藝品牌沒有開到國內的情況下,她擔心沒人來看展。
已經接近開展時間,她重新檢查了一遍會場,確認無誤後,讓人拉開警戒線。
這次,她的合作伙伴曼儂也特地過來,曼儂是法國人,正名叫manon,小學到中學跟媽媽在中國待過幾年,因此對中格外熟悉,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