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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肩：〃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沒有預言的權利。所謂同性戀不正常，那只是世人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打擊弱勢群體而已，這是一種文化的侵略。弱肉強食，如果你說同性戀群體比較弱小，活該被吞食，這個理由我能接受。〃

江凡一拍桌子大聲說：〃過分迷戀同性戀不是好事！難道你也想成為同性戀嗎！〃

就在這一瞬間，我腦袋中準備了無數應對的方法。

嘻嘻哈哈矇混過關？不，這個太不正經。

無言以對假裝臣服？不，太給腐女抹黑！

那麼，就讓道理說服道理吧！江凡是做老師的，一定最喜歡別人說道理。

我作出有哲理的、看透世間一切、完全看破紅塵的表情看著江凡，以超越了我這個年齡絕對成熟的口吻，沉痛說道：〃這個結論存在因果關係嗎？迷戀，所以自己也想成為。如果我愛上一個男人，那麼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努力把自己也變成一個男人嗎？江老師，按照你的結論，所有的異性戀，到最後豈不都成了同性戀。〃

這個辦法果然對江凡見效，他有一絲尷尬，語氣平緩了許多。〃我是為你好。陳緋，現在我不是你的老師，而是作為一個朋友，別再泥足深陷了。〃

我立刻緩和語氣，以過來人的身份長嘆道。〃江凡，你所認知的，不一定就是正確的。但是你相信自己的判斷，堅信自己的目標。我也一樣。所以不要試圖改變別人，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好嗎？〃

敬仰我吧，崇拜我吧，我這麼小就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諾貝爾獎不發給我那要發給誰呢？哦哈哈哈哈。（某人又陷入不切實際的幻想中）

江凡被我辯駁得無語了，他沉默了半晌，把我的兩張作文紙疊起來，收好放到抽屜裡，背對我說：〃你回教室吧。〃

回到教室，於笙很興奮地說：〃怎麼樣，那個大魔王打算怎麼罰你？寫悔過書？給你零分？抄寫詩詞一百遍？〃

我沉痛地望著他：〃於笙，你說我該怎麼辦呢，老師罰我……〃

〃什麼？〃於笙依然興奮看著我。

我捂住臉，害羞地說：〃他罰我要幸福一輩子。〃

……於笙沉默地看了我十秒鐘，靜靜走開了。

小正太，和姐姐鬥，你還早了幾百年呢！

上課了，數學老師兼班主任走進來。〃上課之前宣佈一件事。下個月十三號有數學奧林匹克比賽，墨凌和陳緋兩個人參加。〃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威力如同深水炸彈，立刻在教室炸開。同學紛紛交頭接耳，對墨凌投去傾羨的目光，看向我卻是憤恨。

別這樣看我，你們的心情我都明白，這就是神童那逃不開避不了的命運啊。即使我已經努力隱匿在人群，但神童的光輝是怎樣也隱匿不了的。啊，我憂傷了。

班主任繼續說：〃墨凌、陳緋，以後晚自習來我這裡補課。〃

補課？就是說以後我經常會和那個人近距離相處？

墨凌……聽到那個被我刻意忽略已久的名字，我轉頭看向坐在遠處的少年，他面無表情，眼神冷酷，對別人的讚美恭喜毫無反應，像是已經超脫出這個世界之外。

14．所謂邂逅

接下來的課程一個字都沒有鑽到我腦袋裡。

一直到放學，晚飯時間，我飛快衝去食堂，決心化食慾為力量，消弭一切將要到來的危機。神大人，給我力量吧！

打好飯菜回到教室，大部分人都沒有回來，教室裡還很空。而墨凌，卻一動不動坐在他專屬的座位上，靜靜看著書。

我愣了一下，假裝不在意他，平靜地走了回去，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自始自終，墨凌連眼也沒抬，當我透明。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