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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幼兒園,肯定有別的原因。
「小道。」覃亦臨叫他,幼崽沒反應。
覃亦臨蹲下來,跟他平視,「小道是我給你取的名字。幼兒園有你的宿舍,上面寫著『道』字。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所以暫時這麼稱呼你。」
「我知道。」小道回答,「我們祖祖輩輩千百年只有一個名字,道。」
「所以你是…道士?」覃亦臨覺得奇怪,道士應該不算魔。從古至今,道士都是修仙之人。
小道輕輕搖搖頭,「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是殭屍,生死都依賴定命符,就是我頭上這張符紙。只要符紙在,我就不會死。」
「難怪。對不起,剛才把你符紙撕下來了。」
「沒關係。」弄清楚誤會以後,小道態度溫和許多,很有禮貌的向覃亦臨道歉,「我誤會你是神罰使,還對你用血陣,我錯了。」
「你沒錯,擁有警惕心是好事。怪我,應該在門外就跟你說清楚。」覃亦臨當然不怪他,還安慰道,「幸好我沒有八字。」
小道烏亮的眼睛凝視他,若有所思端詳覃亦臨。
按理說,就算八字出錯,血陣的威力尚在,入陣著絕對不可能毫髮無損。
除非他能力極其強大,或者有誰暗中相助。
小道目光兜兜轉轉,落在覃亦臨懷中的小光光身上。
那僅僅一團意識,真有那麼強大力量嗎?
覃亦臨跟他聊了兩句,弄清楚小道今年六歲,是個男孩子。穿女孩子衣服,只是為了迷惑神罰使,降低被誅殺的風險。
還有他那道定命符,只要貼身收好就行,不一定非要貼在臉上。小道只有布陣時會貼在眉心,平常都好好收在懷中,儘量避免壓皺。
覃亦臨分析定命符的長和寬,想出一個藏在衣服裡不壓皺的好辦法:給它貼個鋼化膜啊!
道觀附近正好有賣場,覃亦臨斥巨資,買了兩張聲稱『防彈玻璃同款材質』的鋼化膜,仔仔細細給一張符紙塑封貼膜。
貼膜成功,小道把符紙收進口袋。效果沒有絲毫影響,也不用擔心被壓皺。
「覃老師,謝謝你。」小道捧著定命符。以後終於不用如履薄冰對待符紙,睡覺可以隨意翻身,開心!
覃亦臨:「既然你都叫我老師了,就跟我回幼兒園吧。」
小道猶豫幾秒,還是搖頭,「不行。我…」
「你不能自保。」覃亦臨打斷他,「你才六歲,年紀這麼小,應該被保護。」
小道低頭沉默,內心產生幾分動搖。
覃亦臨又說,「要是你同族還在,他們能放心你嗎?」
聽到這話,小道頗有感觸,情緒幾乎要失控。他握緊拳頭,用力咬住下唇,眼睛泛紅。
如果同族還在,當然不放心小道獨自對抗神罰使。他們會拼盡全力保護自己,就像之前滅族時那樣。
「覃老師,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已經死了。」小道眼睛乾澀,聲音哽咽,「道族依賴定命符而生。只要定命符還在,身體死多少次,都可以再次復活。」
覃亦臨聽出他聲音的沉重,小心翼翼追問後續。
小道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告訴覃亦臨,「我有五張定命符,是他們撕下來給我的。所以我死過那麼多次,現在還好好活著。」
小道經歷很多,過往讓他變得成熟冷靜。此時卻因為失控,終於洩露稚氣和脆弱。
「我跟隨同族逃亡,卻總會招來神罰使,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家死去。」小道身體微微發抖,漂亮的臉露出哀傷,「明明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們卻願意救我。」
「寶貝,不是你的錯。」覃亦臨捧著小道冰涼的臉,努力把溫暖傳遞給孩子,「你,他們,整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