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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義半年的束脩,他怎麼可能一下子花費完?就笑著說:“洗衣服的木盆漏水,你買點膠回來就好。”
馬修義說:“買上一斤豬頭肉,一付豬下水,解解饞就行。剩下的,給你留做老婆本。”
華安安見他倆都不相信自己,就說:“你們別客氣,我可是當真的。廟裡的生活用品,我去點算一下,缺什麼我就買什麼。”
普泰見他執著的可愛,就攔住他說:“香油、紙燭,都是香客們佈施的,米麵都有現成的。你若真想買,就給我買一瓶山西老陳醋。我老和尚早就想喝正宗的山西醋了。”
華安安找來紙筆,認認真真記下來。馬修義見和尚開了口,就說:“既然如此,給我捎一頂新帽子,足矣。”
華安安想了想,給馬修義添了一套文房四寶。考慮普泰每天起床早,又記上了一頂僧帽和一付護膝。
普泰和馬修義見他態度誠懇,都有些感動,連說:“夠了夠了,日子要長遠打算。”
華安安以前掙到銀子,第一時間就交給祝子山,作為返回磁溪縣的路費和生活費。他現在吃夠了沒錢的苦頭,決定自己先花個痛快再說。經過了這個起伏跌宕的寒冷冬天,他首先考慮的是如何報答兩位老人的恩情,回不回基地的事情,全都留給祝子山去操心,他現在才懶得去考慮。
華安安不知道穆尚書的棋藝如何,和以往一樣,他鄭重其事地進行準備,並且調整自己的賽前狀態。
為了自己加大自己的訓練力度,他要求給普泰和馬修義讓四個子,想在重壓之下使自己的狀態更穩定,棋感更敏銳。
華安安一度能讓他們六個子,但現在只能讓到三個子
經過華安安一個多月的啟蒙教育,這兩位角力奇人的圍棋技術已經改頭換面,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常用的星定式幾乎都能熟練應用,並且根據對佈局理論的理解,選擇有利於自己的定式。他倆的過人之處是角力扭殺,計算深遠準確。在區域性複雜難解的扭殺中,不弱於一般的二三品棋手。只是不理解棋子、棋形的效率和作用,分不出棋的大小。
現在經過華安安的指點,他們的佈局走得有模有樣,並且能區分侵消和打入的區別,學會了迂迴攻擊和纏繞攻擊。明白了要以攻擊取利,而不是一味的殺棋吃子。在官子方面,也學會了區別官子的先後手和官子大小。雖然他們仍然會不自覺地陷入毫無目的的亂戰中,但和一個多月前相比,棋藝已經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華安安估計,一般殺力較弱的三四品棋手,已經不是他倆的對手。
給這兩人讓四子,純粹是自討苦吃。華安安在對局中使出渾身解數,也只能東逃西竄,苦活幾條不帶目的小龍。這兩人自從學會借攻擊取利,華安安再也沒法贏他們了。
華安安說:“表舅,再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您再去馬家園,就能跟八大金剛一爭勝負了。”
馬修義一拍大腿,笑著說:“都是你指點的好。我自己也覺著下棋比從前看得清晰了,走棋也有了章法。我得趕快去馬家園把以前輸掉的錢贏回來。”
普泰說:“你的章法就是亂吃一氣。碰上老衲,就章法大亂。”
馬修義齜著牙,說:“你這個老和尚還不服氣?咱倆來。”
華安安在清冷的月光下,走出廟門。曠野在月光下泛著迷離的白霧。
他不知道和穆尚書下棋,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什麼變化,只盼著費保定能不斷地給自己介紹棋局。這樣,他就能攢上百十兩銀子,送給馬錶舅,幫助他完成多年回家的願望。
反過來一想,真奇怪。自己隔著幾百年回不了家,卻操心這個年代的人回家的問題。
他想到祝子山,每天陪著皇帝,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一定非常榮光。怕是早把自己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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