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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怎麼能有這麼多?不過這也就是遊戲的樂趣所在。
哈里斯邀請我參加遊戲的時候就告訴我,這個遊戲其實幾年前就開始了,當時人人都認為這只不過是個玩笑。據說,有一個年輕的參議院工作人員受了某個參議員的氣,詛咒說非要把參議院的乾洗衣服偷走才能平息心中的氣憤,他有一個同在參議院的哥們就在參議員的講話稿上做了手腳,把&ldo;乾洗&rdo;兩個字編入了參議員下一次的講稿,做得是天衣無縫:……雖然有時候大家覺得這個話題索然無味得像榨&ldo;幹&rdo;了的果子,但是對環境的保護和清&ldo;洗&rdo;絕對是我們的重中之重……這種做法通常只為瀉一時之恨,講稿定稿之前那兩個字又給刪掉了。但是,那個受了氣工作人員卻不依不饒,用激將法讓他的朋友再給加回去。
&ldo;我會這樣做的。&rdo;他說。
&ldo;你不會的。&rdo;他的朋友說。
&ldo;敢不敢打賭?&rdo;
遊戲就這樣誕生了。那天下午,那位大名鼎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參議院闊步走上c-span講臺,滔滔不絕地對全國觀眾宣傳&ldo;……幹……洗……&rdo;的重要性。
一開始,這個秘密只有幾個工作人員知道:在檔案中寫幾個藏頭藏尾的句子,開幕詞中的首字母縮寫。後來遊戲越玩越大。幾年前,一位參議員在演講的時候從口袋隨手掏出了一雙女用絲襪,他自己渾然不覺,還當作手帕擦臉,發現之後只好罵洗衣工粗心,用一陣大笑搪塞過去。當然,這絕非偶然事件。
也就是這個&ldo;絲襪事件&rdo;捅破了遊戲的最後一層遮蓋,也促使遊戲的創始者下決心制定了現行的遊戲規則。很簡單:我們只對投票結果已成定局的議案打賭。幾個月前,清潔鑽石法案以四百零八票對六票透過;上週,颶風避難所法案以四百零一對十票透過;今天,美國棒球法案預計將以三百對一百票透過。票數一邊倒已經不是問題。就該選這樣的議案來玩。
我上高中的時候,同學們打的賭通常都是珍妮弗(國會環境顧問)穿不穿胸衣,諸如此類。讀研的時候,大家喜歡賭哪個政要的小孩最饒舌,然後坐等他們一一開口。所有人年輕的時候都玩過這樣的遊戲,雖然內容不盡相同。你敢不敢賭他們還能得二十個選票?你敢不敢賭佛蒙特議員投反對票?你敢不敢賭反對票將達到一百一十票,雖然最有可能的極限也不會超過一百票?許多人把政治稱作成年人的遊戲。所以就算人們玩一把政治遊戲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一開始我也很不屑一顧,但是後來我覺得這個遊戲本身也沒什麼錯呀。我們一不改變法律,二不動壞腦筋拋棄民主助紂為虐。我們只在邊緣地帶轉悠──安全卻不失樂趣。舉個例子來說就是,大家坐在聽眾席上,打賭講臺上那個討厭的傢伙究竟會說幾個&ldo;我&rdo;。你可以罵他,也可以想辦法把他所有&ldo;我&rdo;字通通去掉,但是他演講的結果並沒有改變。雖然整個國會分裂成民主黨和共和黨兩派,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律還是必須得到絕大多數的贊成票才能透過。只有少數議案有爭議,因為其數量之少,每每成為熱聞。不過,結果往往是兩派人物都陷入重複的無聊的煎熬之中,除非有誰能從中找點樂子。
手機這次在我的掌心振動起來。一零三。
&ldo;好,大家來談談白宮這項議案吧。&rdo;特蕾斯問。這是她的壓軸戲。我們眾議院建議撥款七百萬美元來修築白宮建築群。而參議院──都是特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