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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加諾斯，你要是放開他，你就會跟他一起掉下去。&rdo;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警告他。她放了一隻腳在他屁股上，威脅著要踹他下去。

加諾斯一動不動……抓著我的胳膊。我的體重現在不全在他的耳朵上了，但我仍然緊揪著不放。他甚至都不扭頭看那聲音來自何處。我不會責怪他的，趴在洞口邊，稍有不慎，我倆都會墜落下去。

我越過他的肩看到，薇兒站在那兒，手裡的高爾夫球桿翹立在空中。

&ldo;我是認真的，&rdo;薇兒說。&ldo;你要是放開他，我就會一桿將你打到納什維爾去。

&ldo;就這樣，抓緊他。&rdo;薇兒對加諾斯說。他抓著我的手腕，薇兒以為他在聽。他趴在那兒，仍在盡力保護他的耳朵，為自己贏得時間。

&ldo;薇兒，千萬小心他!&rdo;我提醒道。我的腳還在漆黑的洞裡盪著，我能看到他眉毛之間的皺紋，即使痛苦萬分，他仍在計劃著最後一擊。

&ldo;對……就那樣，&rdo;薇兒說，球桿扛在肩上。&ldo;現在拉他上來。&rdo;

加諾斯沒有動。他在抓著我，之所以看著我懸在那兒，是因為我手裡有他的耳朵。

&ldo;聽到我的話了嗎?&rdo;薇兒問。

他仍然紋絲不動。他雖然支撐著我的重量但不是全部。我拽著他的耳朵，他的面頰貼著水泥地面，頭艱難地抬起在洞口上方，臉色也比剛才紅多了。他抓著我，痛苦卻在增多。他雙眼緊閉，雙唇緊閉，從鼻子裡撥出一口氣，眉間的皺紋稍逝。

&ldo;加諾斯……&rdo;

&ldo;放下球桿。&rdo;加諾斯咆哮著。

&ldo;你再說一遍?&rdo;薇兒問道。在她看來，加諾斯沒有任何討價餘地。

&ldo;放下高爾夫球桿，&rdo;他重複道，&ldo;滾開，薇兒。放下球桿，要不然我就讓哈里斯下去。&rdo;

&ldo;別聽他的!&rdo;我大叫。

薇兒向下張望，試圖看得更清楚。

&ldo;你會聽到他一路尖叫著掉到洞底。&rdo;加諾斯說，&ldo;想想你能忍受得了嗎?&rdo;

她微微張開了嘴。對任何人，這都很難辦。更何況對一個十七歲的……

&ldo;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rdo;加諾斯問。他又把手指摳進了我手腕。

我疼得尖叫起來。

&ldo;哈里斯……!&rdo;薇兒大喊。

加諾斯繼續摳著我的手腕。

&ldo;哈里斯，你還好嗎?&rdo;薇兒問。

&ldo;幹──幹掉他，&rdo;我告訴她，&ldo;然後趕緊走。&rdo;

&ldo;你敢動，我就扔下他!&rdo;加諾斯警告說。

&ldo;無論如何，他都會扔下我。&rdo;我加了一句。

&ldo;那不是真的，&rdo;她說，拒絕相信我說的話。&ldo;趕快把他拉上來!&rdo;她對著加諾斯大吼道，&ldo;我要哈里斯立刻上到這兒來。&rdo;

忍著巨大痛苦，加諾斯緩緩地搖了搖頭，他在談判。我能理解，我上來地面的時候就是他被踢下洞裡的時候。不僅如此，情況還會回到二比一。

隨著我胳膊的動作，我感覺到事情正在起變化。他把我拉上來，那是天方夜譚──這反倒讓我更容易做出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