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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哪兒了?&rdo;一個聲音在他背後喊道。

加諾斯緩緩轉過頭看著身後，毫不費力就認出了那輛生鏽的黑色豐田。只是車頭已經向裡凹陷得很厲害了。車在路邊停下。加諾斯走到駕駛員那邊的車門口，車窗已經碎了，他把頭伸進車內。他的舌頭在牙齒上磨來磨去，卻一句話也不說。

&ldo;別那樣看著我。&rdo;那個年輕的黑人男孩在座位上慍怒地扭開頭。他已經失去了之前扮演的聽差那份自信。

&ldo;我問你一個問題，突利──你覺得自己是個聰明人嗎?&rdo;

突利遲疑地點了點頭。&ldo;是……是的，我想是的。&rdo;

&ldo;這就是我們用你的原因，不是嗎?要聰明，要會審時度勢，對不對?&rdo;

&ldo;嗯。&rdo;

&ldo;否則我們為什麼要僱傭一個十九歲的孩子來幹這事?&rdo;

突利聳了聳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喜歡加諾斯。特別是當加諾斯做出這種表情的時候。

加諾斯看了看車內，又看了看馬休，最後又盯著突利。

&ldo;你……你沒告訴我他會跟蹤……&rdo;突利支吾著開始為自己辯解。&ldo;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麼甩掉他……&rdo;

&ldo;你拿到錢了嗎?&rdo;加諾斯打斷了他的話。

突利立刻轉身從後座上拿起那個裝著兩張支票的信封，哆嗦著交給加諾斯。

&ldo;都在這兒，按您吩咐的去做了。我還故意繞開您的辦公室，以免有人跟著我。&rdo;

&ldo;幹得不錯，&rdo;加諾斯說。&ldo;那你的工作服呢?&rdo;

突利身手到後座上，把他的海軍服遞給加諾斯。加諾斯注意到衣服上沾滿了血，不過他沒問什麼，大錯已經鑄成，再問也沒有意義了。

&ldo;我還有什麼需要知道的?&rdo;加諾斯問。

突利搖了搖頭。

加諾斯輕輕點了點頭，拍了拍突利的肩膀。他現在看起來好多了。突利一得到這種積極的暗示，馬上舒了口氣。加諾斯伸手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看上去像一個超薄計算機。&ldo;見過這種東西嗎?&rdo;加諾斯問。

&ldo;沒見過，是什麼?&rdo;

加諾斯撥開盒子旁邊的開關，一陣輕微的電子聲傳入空中，像開啟了收音機。在開關旁邊有一個按扭，加諾斯一摁，兩根半英尺的像針的東西就從盒子的底部伸出。它們看起來像是兩根細小的天線，頂端有針尖那麼尖銳，足以刺穿人的衣服。

加諾斯像握對講機一樣握著那個小盒子，突然一揮手臂，像一陣風一樣把它重重地往突利胸部砸去。

&ldo;噢!&rdo;突利大叫一聲，那兩根針已經牢牢地刺進了他的面板。他用勁把加諾斯連同那個盒子一起推出車外。&ldo;你幹什麼，混蛋?&rdo;

加諾斯低頭看了看他的黑色小盒子，把開關關上。&ldo;一會兒你就知道了……&rdo;

這時突利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把他也嚇了一跳。

突利看見加諾斯臉上漸漸浮現的微笑，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他連釦子都來不及揭開就撕開自己的襯衫，把衣領褪到手臂上，露出整個胸部。他仔細檢查，卻什麼傷口都沒發現，連個針眼都沒有。

難怪加諾斯喜歡這個小東西。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