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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溫得爾採礦公司才贊助了一筆資金給當地的議員葛雷森,希望他能助一臂之力。&rdo;哈里斯說。
&ldo;這就是來龍去脈啊。&rdo;
&ldo;你現在對此事確定嗎?我們不會把什麼環境保護區賣給某個大公司,讓他們在上面蓋一個小小的動物園吧?&rdo;
&ldo;你怎麼突然變成理想主義者了?&rdo;
&ldo;我一直都是,馬休。&rdo;
他相信自己是對的。他總是頗有自信。哈里斯從小在賓夕法尼亞州的吉布森尼亞長大,他不僅僅是整個家族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也是整個鎮第一個考上的。也許聽起來有點犯傻,不過他真的是來華盛頓改變世界的。問題是,十年之後,世界改變了他。結果,他成了十足的憤青,一個不知道自己是憤青的憤青。
&ldo;我告訴你吧,去年我就調查過了,前幾個月我又查了一遍,&rdo;我對他說。&ldo;那個金礦已經是荒蕪一片。鎮上的人都期盼溫得爾公司快點來接手,這樣小鎮人民解決了就業問題,公司挖到了金礦,一舉兩得。更重要的是,一旦溫得爾介入,它就得負起環境保護的責任。你看,豈止是雙贏,根本就是三贏的大好事。&rdo;
哈里斯陷入沉默。他拿起靠在桌邊的網球拍把玩著。我去過哈里斯出生成長的地方。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窮。但是我覺得。毫無疑問,吉布森尼亞那兒的人不玩網球。那是富人的遊戲──但哈里斯一到華盛頓就給自己做了一個網球拍。大家都瞭解他這個人是完全的自然派。他從來沒受過訓練卻參加了馬林公司組織的馬拉松比賽,也是得益於他這個優點吧。典型的&ldo;人定勝天&rdo;。現在他這個毛病又犯了。
&ldo;就是說一切都沒問題了?&rdo;他問。
&ldo;所有的細節,&rdo;我提高了音調。&ldo;不騙你。&rdo;
這時我看見哈里斯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平靜的神秘的微笑,從我進入他的辦公室到現在,他終於笑了。他現在知道了,我們勝算在握,只要聰明地運用時機就夠了。
&ldo;好吧……&rdo;哈里斯說,把網球拍往掌心一拍。&ldo;你的銀行帳戶上還剩多少錢?&rdo;
第二天早晨九點三十五分,我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等著我遲到的信。電視上c-
span裡,一個來自佛羅裡達的猶太教士做了一陣祈禱,講臺上所有的人都低下頭認真聆聽。祈禱結束時,小木槌敲了一下,鏡頭也隨之移開。桃木圓桌上的兩個水杯也回來了。國會大廈裡任何人都有機會移動它們,因為它們每天都放在桌子上。我接了好幾個電話,三個來自遊說員,十四個來自工作人員,兩個來自議員──大家都急於知道我們是否決定為他們的專案提供資金。一切又恢復原狀──或者像這樣的日子應該的樣子。
我拿起電話,撥通了前面服務臺的號碼。&ldo;羅克珊,如果有我的包裹──&rdo;
&ldo;這是第三十四次了,&rdo;她抱怨道。&ldo;如果收到了我會馬上給你的。不過,你到底在等什麼呢,等懷孕的訊息嗎?&rdo;
我懶得回答。&ldo;我只是想──&rdo;
&ldo;第三十五次!三──十──五──次了呀,&rdo;她打斷我的話。&ldo;別急,小夥子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rdo;
十分鐘之後,她兌現了她的諾言。服務臺的門開了,一個年輕的女聽差探進頭來。&ldo;我找──&rdo;
&ldo;我就是。&rdo;沒等她說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