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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住夏畫橋唇,舌尖輕而易舉溜進她微張的唇。
滿口生津,津液香甜。
親吻漸深,耳邊的雨聲漸漸消失,直到渾身無力,夏畫橋軟在沈景清身上。
她聽到他敷衍地說:&ldo;出生的時候。&rdo;
夏畫橋一邊翻眼皮玩手機,一邊懶地和他計較。
沈景清低低地笑出聲,手機螢幕的光照亮他半張臉。
他偏頭看向車窗,裡面倒映的畫面讓他覺得滿足。
說起哭,也不是沒有過。
最近的一次,是他從美國回來的時候。
他在首都待了幾天才坐火車來的青城,那是假期剛過,車上的人不多,放眼望去幾乎都是空座。
他坐在窗戶邊,一路倒退的山河像他過去的歲月。
明明存在過,卻抓不住。
他坐的四座,隔著過道的六人座坐了一對情侶。
女生一直低著頭哭,男生輕聲細語地哄她。
兩三句沈景清也聽了個大概,主要原因是女生要出國留學。
異國戀。
那哭聲細碎,搖搖晃晃繞過車軌行駛的聲音傳到他耳廓裡。
沈景清去想夏畫橋的聲音,片刻的失神之後他才驚覺,自己已經記不太清夏畫橋的聲音了。
那一刻,花了幾年親手壘砌的防線倒了。
他垂眸,眼淚砸在手背上。
很燙,幾乎讓他顫抖。
他聽到對面的小孩問他媽媽,&ldo;叔叔好像哭了,為什麼?&rdo;
小孩的媽媽有點尷尬,捂著小孩的嘴讓他安靜,&ldo;叔叔有些不開心而已。&rdo;
沈景清始終未抬頭,他盯著手背上的眼淚,眼眶痠痛,終於承認自己被夏畫橋弄丟了。
過去那麼多年,他都不覺得夏畫橋離開了自己,直到看到了一些事,想起了一些事,又想不起來了一些事。
承認本身一直都是一件很難的事,尤其承認自己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第二天沈景清一大早就去了醫院,夏畫橋三番五次掙扎,最終沒能戰勝睏意,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才去醫院。
首都人多,醫院人更多,到處都在排隊,噪雜聲幾乎蓋過雨聲。
夏畫橋一路找到沈景清說的辦公室,推開門卻只看見路茜在裡面坐著。
路茜看上去精神不如之前好,眼睛裡爬滿了紅血絲,桌子上的資料檔案亂七八糟。
她聽到聲響抬頭,看到夏畫橋也沒有多意外。揉了揉眼皮才說:&ldo;來找沈景清?他在病房裡呢。&rdo;
&ldo;嗯,我在這等他就好了。&rdo;夏畫橋看路茜確實累得明顯,&ldo;你……注意身體啊。&rdo;
&ldo;嗯。&rdo;路茜笑了笑,起身到了兩杯水,一杯給夏畫橋,一杯自己留著。
她坐在桌子上,脊背微彎,一口喝掉一整杯。
&ldo;快忙死了,首都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rdo;
夏畫橋小口地喝水,安靜地聽路茜說話。
直到她想起病人是顧今連爺爺,夏畫橋才關心起來,&ldo;顧今連的爺爺這病嚴重嗎?&rdo;
路茜揉了揉太陽穴,咬字清晰地說:&ldo;晚期。&rdo;
夏畫橋呼吸一滯,胸口也跟著悶悶的。
她其實也猜到了,能大費周章請專業醫生,一定是病得不輕。
可是突然那麼清晰明瞭地知道,還是很難受。
&ldo;顧今連他……&rdo;夏畫橋嗓音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