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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閒忙欠身行禮:「是。」
兩人說話的時候,文安王在旁笑吟吟地看著,見西閒臉色微白,便道:「太子怎不叮囑鎮北王好生對待林側妃呢?」
趙啟笑道:「此話從何說起?」
文安王笑道:「他哪裡缺照料的人,何況他天生飛揚跋扈的,本也不需人照料,倒是林側妃,要隨著他長途跋涉去雁北,她的家人等都在京城……豈不可憐?」
趙啟道:「說的也是。」
趙宗冕道:「王兄這麼憐香惜玉,索性我把小閒留在京城,免得她跟去去吃苦就是了。」
太子一怔,文安王卻知道他的意思:「只要你捨得,這樣自然最好。」
趙宗冕回頭看一眼西閒,卻見她仍是垂首而立,端莊而嫻雅,他眼前卻突然出現昨晚上西閒歪在褥子上,臉頰帶紅的嫵媚可喜,心頭竟有些癢癢的,趙宗冕笑道:「實不相瞞,我還真舍……捨不得。」
太子跟文安王相顧而笑。
正在此刻,裡頭太監出來道:「皇上聽說王爺跟側妃到了,立請進殿。」
一行人入宮,魚貫往前,進金殿的臺階有些多,西閒因氣浮力弱,走到一半就有些冷汗涔涔,幸而宮女兩側攙扶著。
太子正同趙宗冕不知說什麼,文安王反落後了一步,察覺西閒越走越慢,就回過頭來打量,見她眉峰微蹙,嬌喘微微似的,昨夜那驚鴻一瞥所見到的突然又在眼前出現。
正有些微怔,就聽趙宗冕道:「怎麼了?」
文安王還沒有反應,趙宗冕已經去而復返,竟越過自己走到西閒身邊:「叫你不要洗澡,偏偏逞強。」嘴裡抱怨著,卻伸出手去,竟打橫將西閒抱了起來。
太子趙啟回頭,見狀驚笑讚嘆。
文安王也萬想不到竟會如此,微怔之下笑著搖頭:「成何體統。」
趙宗冕輕輕巧巧地抱著西閒拾級而上,也不管她抗議掙扎,聽了文安王這樣感嘆,就不以為然地哼道:「體統體統,像是你們都端著架子活在體統裡,豈不累死。」
第27章
趙宗冕一口氣將西閒抱到金殿門口, 完全無視周圍侍衛跟大內宮人們的驚疑眼神。
這是西閒第一次面聖, 未免有些緊張, 又見鎮北王這樣破格逾矩的行為, 更加不安。趙宗冕看出她面有赧色,便低頭在她耳畔低聲說道:「不用怕,那不過是個小心眼的老傢伙而已。」
西閒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老傢伙」是皇帝,等醒悟後, 大驚,抬眼看趙宗冕, 他卻仍是笑吟吟地, 彷彿從沒說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倒也有些神奇, 因為趙宗冕這一句話,讓西閒心頭鬆快了不少, 沒先前那樣頓促忐忑了。
這會兒太子趙啟跟文安王趙宗栩也到了,金殿內一聲召喚, 三人魚貫而入,西閒便隨在趙宗冕身後。
金鑾殿內,成宗坐在龍椅上, 俯視著進門的四人。
他已經有些年紀了, 眼窩微微凹陷,鬢髮斑白, 只是兩隻眼睛還是精光內斂, 透著銳色。目光在四人身上掃來掃去, 最終落在了趙宗冕身上:「好了, 都是自家人,不用再行什麼禮了。宗冕,你走近些。」
鎮北王起身,果然往前走近了幾步,成宗微微欠身,細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朕的眼睛越發不中用,之前你凱旋迴來也沒仔細瞧,現在看看,你果然比先前出息很多。」
趙宗冕道:「皇上這是在哄我呢,我要麼在外頭衝鋒陷陣,要麼在裡頭花天酒地,只常聽人說我氣色不佳該好好保養,倒不知哪裡出息了。」
成宗哈哈笑道:「是誰敢這麼說你?朕替你出氣。」
趙宗冕道:「人家是為了我好才這樣說,有道是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