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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潛見他臉色不對,心頭的狐疑更重,一時卻不敢出聲。
趙宗冕的親衛將他的馬兒拉了過來,鎮北王卻並不上馬,臉色很是怪異,難以形容。
一轉頭,突然對上關潛注視自己的目光,趙宗冕越發沒有好氣兒地喝道:「你怎麼在這兒?」
關潛被他一瞪,整個人有些慌了,雖沒做賊也覺心虛,便期期艾艾道:「我、我……我見王爺不見了,所以到處找找。」
「難道本王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趙宗冕惱怒之下脫口而出,可說完之後,整個人愣在當場。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本來臉色只有一兩分紅,這會兒竟紫漲起來,一跺腳,翻身上馬,馬鞭狂甩,居然一騎絕塵地往前去了!
「王、王爺!」關潛呆若木雞。
身後兩名禁衛也同樣滿面詫異,突然其中一個低低對另一個道:「看王爺這樣,多半在王妃處又吃了癟……」
另一個也無法置信般道:「在女人跟前吃癟這還是頭一遭兒,也難怪王爺憋火成這樣。」
這些日子他們跟在趙宗冕跟西閒身側,不管是野地宿營還是防衛,點點動靜都聽在耳中,對兩人之間的情形自然是心知肚明。
兩人說話雖低,奈何關潛離的近,聽得一清二楚,小公爺心想:「原來他們都知道了,先前還都裝的沒事人一樣。」
抬眼看向趙宗冕消失的方向,心裡又有些擔憂,不知道鎮北王這一怒之下跑到哪裡去了,同時馬車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成了小公爺心裡的不解之謎。
鎮北王帶兵打仗,從來所向披靡,無往而不利,連最兇悍的蠻人也要對他俯首稱臣。
對外他喜歡縱橫沙場,對內最愛的自然是醇酒美人,對外是蠻兵俯首,對內皆美人跪伏,衝鋒陷陣,肆意撻伐,酣暢淋漓,對他來說,兩樣都是十足快意、引以為傲之事。
卻著實想不到,生平第一次嘗到敗仗的滋味,卻是以這種尋常男人都無法忍受的方式……且不僅「降了」,而且掛彩。
他太低估了這數月來心心念念,點點滴滴匯集起來的無法阻擋的狂飆之勢,也著實想不到,這種累積的心理上的快感在真正得以宣洩的時候是如何強大,強大到他自己都來不及遏制,無法自控。
才一入巷,就像是烈火乾柴,易燃易躁,一遇到火星,陡然便騰空灼燒。
耳畔聽到西閒短暫隱忍的嗚咽,然後是她貼了過來,肩頭隨之刺痛,是她咬傷了自己……
可就在那瞬間,一切開始失控。
對向來肆意,任情妄為的他來說,這一切好像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那瞬間錯愕,震驚,不信,但一切已經發生。
簡直似奇恥大辱。
其實西閒不大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還以為,所謂周公之禮便是如此,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除了……好像真的有點快,但那並不是不好,反而極好,畢竟對她來說,「長痛不如短痛」。
只是趙宗冕的表情有些太怪異了……雖然他沒說什麼,但西閒看出來,他好像不肯面對或者心有不甘似的,倒像是做錯了……之類。
但她當然不會問,事實上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甚至連西閒自己都不確信發生了什麼。
直到外間傳來侍衛的喝問,聽到小公爺的答話,然後趙宗冕就迅速收拾妥當,轉身頭也不回一語不發地下車去了。
結束了?
西閒凝視著他離開的背影,錯愕之下,又有點「如釋重負」。
她忍著不適稍微整理了一下,突然察覺口中有令人難以忍受的血腥氣。
抬手在嘴角擦了擦,西閒猛地醒悟,方才自己好像咬了趙宗冕。
那一瞬間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