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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罪什麼,蘇大人也算是他的丈人了,我替他在蘇家和樂和樂,他不感激我反倒怪責?」
西閒見他歪理邪說連篇,自知無法爭競,橫豎風平浪靜最好,便回頭看蘇霽卿。
蘇霽卿畢竟帶傷,此刻他緩步後退,勉強靠著牆壁站住,卻仍是搖搖欲墜。
「三爺,」西閒看在眼裡,不禁焦慮:「得快請大夫。」
蘇霽卿聽見她的聲音,心頭酸楚,想阻止她,卻發不出聲音,只勉強一擺手。
趙宗冕卻道:「男子漢大丈夫,一點皮肉傷算什麼,死不了。」
西閒道:「王爺身經百戰,三爺卻是文弱書生。怎能相提並論。」
趙宗冕嗤地一笑:「你可真是……那好吧。」他舉手在懷中探了探,終於拿了個瓷瓶出來:「這是最好的創藥,敷一敷立刻就好了的。」
西閒皺眉:明明有藥,卻任憑蘇霽卿的傷晾了這半天。
這話雖未出口,趙宗冕卻彷彿讀懂人心一樣:「若抱怨我遲了給他,索性不給。」
西閒知道他性情反覆,只怕會說到做到,情急之下,忙捉住他的手。
趙宗冕望著她的手,眼神柔和了些:「瞧你這慫樣兒,如果我真想要他的命,方才就不止是失手擦破皮這樣簡單了。」
果然如此。
說到這裡,鎮北王的手在懷中,仍是掏來掏去的不知幹什麼。
西閒正拿了藥去給蘇霽卿,卻見趙宗冕伸出手來,道:「你看這是什麼?」
西閒回眸定睛一看,連同旁邊的蘇霽卿也大為意外,原來在鎮北王手心裡的,竟是蘇霽卿送西閒的那枚珍珠耳環。
但蘇霽卿雖認得是自己的東西,卻不知這東西背後的故事。
而西閒卻知道,她的那枚明明留在家裡,這個,應該就是她以為丟了的那一枚了。
趙宗冕笑道:「上次在你的床/上撿到的,我一直當稀世珍寶一樣留著呢。可瞧出我對你的心意了吧。」
蘇霽卿直勾勾看著那耳環,臉色陡然慘白。
早在趙宗冕拿出這耳環的時候,西閒就在想到底是何時落入他手的,但卻絕不是如鎮北王自己所說的這樣。
她統共就戴過兩次……第一次自然無礙,是去東宮謝恩那次不見了的,不管是床榻還是屋內她都曾找過,絕不可能落在床內。
突然西閒愣住,她想起那天從東宮返回,當街給他攔住輕薄之時,那會兒他的手攏在肩頭,後來又迅速地從自己臉頰邊擦過,恐怕就是在那裡,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耳環取了去!
西閒雖心知肚明,但也知道趙宗冕故意這樣說的用意,於是緊閉雙唇,不去辯解。
趙宗冕笑道:「怎麼了,是當著三公子的面兒不好意思?不打緊,他知道我對你上心,反而會放心呢。」把耳環在手掌心一拋,又送回懷中去了。
蘇霽卿自覺魂魄飄蕩,不知所棲,額頭的傷反而不算什麼了。
正當此刻,外間有腳步聲響,有人叫道:「三爺,三爺。」
又自言自語:「明明說看著往這邊來的,難道看錯了?」
恰有個丫頭經過:「找三爺做什麼?」
「前頭老爺急著找他應酬客人呢,滿府裡找不見。你可看見過?」
「沒看見。我才從太太房裡過來,那邊說找林姑娘呢。」
「怎麼兩個人這會子都不見了……」兩人說了幾句,卻不敢過分多嘴,仍是各自分頭去找。
屋內,趙宗冕走到蘇霽卿身邊,張手向著他胸口抓去。
西閒以為是方才那兩人的話不知如何又觸怒了他,忍無可忍上前攔住:「王爺。」
趙宗冕回頭:「幹什麼?我難道能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