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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御史沉默。
蘇郎中又道:「其實說起來,王爺戰功赫赫,身份尊貴,生得又體面,皇上跟群臣們都讚不絕口,西閒給他當側妃,也並不辱沒了那孩子,比起嫁給霽卿……」
林牧野色變道:「我林家沒有想要攀龍附鳳的人,何況鎮北王如果真的能做出強搶臣女的事,這也是違法亂紀,已經是虧了德行,有辱身份。」
「唉,」蘇郎中向來知道他的脾氣,又好聲好氣地說道:「你我如今這把年紀,都也是有家室的人,何苦為一口氣冒玉石俱焚之險?就算不念別的,你也只疼惜霽卿那小子罷了,誰叫他之前行事莽撞惹出禍端呢。」
林御史心裡窩著一口氣,但蘇郎中百般好言相勸,林御史也知道其中厲害,就算他想死扛,總不能一併連累蘇家。
所以到底兩家商議,將親事取消了。
這日午後,突然陰雲密佈,起了一陣狂風。
西閒瞧著院子裡養的那些花還放在外頭,被風吹的東倒西歪,折了些莖葉,便讓叫幾個小廝進來把花搬到屋簷底下。
等了半天仍不見小廝進來,西閒知道家裡的僕人忙,這一時半會兒興許還不在家,於是索性自己下了臺階去搬那花盆。
正於青青帶了丫頭經過,一眼看見西閒搬花,忙拐進來道:「怎麼竟幹起這些粗重活來了,還不放下!」
這會兒西閒已經搬了兩盆,累的有些氣喘,顧不得跟她說話。
於青青忙搭住她的手,對身後的丫頭使眼色:「還不去替了姑娘呢?」
丫頭才忙轉過來幫著,於青青打量西閒的手都給磨紅了,便道:「好姑娘,快歇會兒,將來你是要進王府的人,怎麼能幹這些粗活,要是給王爺知道了,以為我們苛待了姑娘,責怪下來可如何是好。」
西閒聽到這裡,把手一甩走了開去。
於青青有些訕訕地。
先前蘇家來退親,於青青聽了後幾乎瘋了,暗地裡說什麼:「從沒見過給退親的,倒是跟那蘇家丫頭一路貨色,是兩個『難兄難弟』。」又說:「這樣丟臉的事,我們孃家的人知道了只怕也會笑掉大牙。連我也跟著抬不起頭來。」
幸而東來從父親那裡打聽了詳細,知道是鎮北王看上了西閒才逼得蘇家如此。
於青青聽說西閒將進王府,一則心驚,一則狂喜,心驚的是自己先前多次在西閒面前嚼舌頭,興許得罪了她,狂喜的是……自己也終於將是「皇親國戚」了。
於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這一段時候於青青對西閒格外奉承,想把自己先前虧欠她的補回來,西閒倒仍是跟先前一樣淡淡的,也不見格外矜貴或者喜悅。
於青青私下又嘀咕:「可不知鎮北王看上了這丫頭些什麼,整日冷著一張臉,哼,如果不是看在你以後是個王妃,誰懶得奉承。」
此刻給西閒甩手,換作以前於青青一定要大吵起來,但此時卻反而笑道:「喲,是我又說錯話了
,西閒你擔待些,將來成了王妃,可千萬也只記得嫂子的好處,別記恨我呢。」
西閒正仍要去搬花,聞言止步。
「嫂子,」她緩緩回頭,冷道:「不是每個人都盼著去當什麼公主王妃的。」
於青青見她油鹽不進似的,心裡懊惱非常,偏不敢跟她爭執。
正在此刻,卻見西閒抬眸看向她身後,於青青回頭,驚見竟是蘇舒燕,也不知什麼時候來的,正站在門口,氣喘不定。
蘇舒燕望著西閒,終於徑直走了過來:「三哥哥跟你的婚約取消了是不是?」
西閒道:「是。」
於青青見蘇舒燕的神情跟以前大不一樣,又聽說的是這個,不敢久留,忙叫了那丫頭一起偷偷溜走了。
這會兒西閒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