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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兮有些嫌棄的拍掉了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捏著鼻子後退了一步,&ldo;能不能把身上的血處理乾淨了再過來啊!嗆死個人!&rdo;
陸錚撇了撇嘴,抬起衣袖聞了一下,然後咧嘴道,&ldo;哪裡有什麼血腥味兒啊?&rdo;說完又嘟囔道,&ldo;剛剛三哥不也殺了人,跟你一道說話怎麼不見你嫌棄?&rdo;
唐兮一噎,心說那可是她的主人,她的賣身契還在人家手裡頭呢,敢嫌棄他?是嫌命太長了麼?
她翻了個白眼,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拿出水袋,&ldo;過來,給你洗手。&rdo;
陸錚一聽立馬又樂了,急忙湊了過去,唐兮瞅了瞅陸錚,然後用匕首從他衣角割了一條下來,然後拿著水袋將布條沾濕遞了過去,&ldo;喏,自己擦擦。&rdo;
陸錚略感失望,不是說好給他洗手的麼?怎麼變成自己洗了?心中腹誹,不過他倒是也沒敢說什麼,只接過了布條擦著手上和臉上的血跡。
一邊擦著,陸錚一邊說話,&ldo;要麼說你們女人就是矯情,這麼一點血腥都受不了。&rdo;頓了頓他砸咂嘴,&ldo;倒也不是,當年先帝就不像你這樣。&rdo;
唐兮聽他提起了自己,微微抽了抽嘴角,沒接話。
然而陸錚提起了話頭不說憋的慌,於是也不管唐兮接不接話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ldo;想當初,某一年的中秋宴,先帝遭人刺殺,那場面才叫血腥,死了一地的人,那鮮血都匯成小河了,在場的女人無不嚇的花容失色,就是男人也都臉色發白,可先帝倒好,面不改色不說,眼中反而還透著興奮,末了抓到了刺客,當場就把人給凌遲處死了。&rdo;
說著他還神秘兮兮的靠近唐兮道,&ldo;還是親自動的手,那場面……在場的男人好多都吐了,嘖嘖,可是先帝偏偏面不改色的生生給那人割了兩百一十刀!&rdo;
唐兮抽了抽嘴角,她咋不記得場面有他說的那麼恐怖呢?估計是為了嚇唐兮所以故意往誇張了說的,於是她十分配合的問了一句,&ldo;你也在場?&rdo;
&ldo;那是,不過小爺可比他們英勇多了!面不改色的看完了全程!&rdo;陸錚梗著脖子回答。
&ldo;……&rdo;如果她沒記錯,當初那場刺殺之後,就聽說安遠侯家的小兒子嚇病了,在床上躺了好多天才好,也因此她殘暴的名聲更甚了……
這會兒侍衛們也都把屍體處理完了,於是一行人再次上路,走了不遠遇到了一條河,於是眾人又下車整頓了一番,將身上帶血的衣物換了,免的進城嚇到別人。
如此一番耽擱,本來計劃晚上能走到臨近的縣城的,結果卻被困在了深山老林裡頭,晚上林子裡頭會有猛獸出沒,眾人也不敢再冒險往前走了,於是隻好找了一處稍微平坦些的地方安營紮寨了。
這會兒身上的食物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無奈之下也只能讓人出去打些野味回來了。
吃過了晚飯,天色還亮著,但是白天一番廝殺大家也都累了,於是眾人就都歇下了,唐兮卻有點睡不著,到底是嬌生慣養的身子,尤其她睡眠質量還不怎麼樣,這會兒聽著林子裡的蟲子叫,加上侍衛們的呼嚕聲,她能睡著才怪了。
躺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睡意,她乾脆出了帳篷準備到處走走。
不過她也知道這深山老林的,又馬上天黑了,容易迷路不說,還有可能碰到猛獸,所以她倒也不敢走遠了,跟守夜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在營帳的周圍轉悠。
這還是唐兮第一次見到這樣古樸的森林,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高大樹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