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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下下,戳破了,水弄出來再上點藥水,過兩天就會好,你一直憋著不處理反倒更疼。」他的聲音突然變得越來越溫柔,最後連眼神都變得柔和起來了,他的臉稍稍湊到她臉前,她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而感到呼吸一滯。
緊接著,她聽到他宛若哄小孩一般地說:「乖!」
一個「乖」字如同電波一樣,鬧得她的心麻麻的。
「啊……」正當海星還在神遊,手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感,她一低頭,就看見言朗已經把水泡戳破,正用力把水泡裡面的水往外擠。
等上完藥水,海星才小聲地跟言朗說:「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言朗一邊收拾急救箱一邊說。
海星站起身來,道:「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言朗把她叫住,跨了一步就到了她跟前,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你……是不是在躲我?」
他的目光灼灼,海星想躲也躲不開,反正也沒什麼好隱瞞,她就直接承認了:「是。」
「為什麼?」言朗眉頭輕皺。
海星忍不住輕笑,道:「作為一個你曾經的追求者,我現在主動避開你,你不應該覺得開心嗎?」
「我為什麼覺得開心?」
海星一聽,覺得這個問題非常不可理喻,她的嘴角泛起了嘲諷的角度,道:「難道所有喜歡過你的人,在被你拒絕以後一定要繼續喜歡你,然後苦哈哈地活著,這才可以嗎?」
「我沒這個意思。」
「我不管你什麼意思。」海星不想跟他扯,直接了當地說:「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我是刻意躲著你,這樣才不會引起你的誤會,以為我還喜歡你。」
海星噼裡啪啦,跟倒苦水一般地說了一串。
言朗聽完,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一般,他強烈隱忍著自己的怒氣,問:「你不再喜歡我了?」
「對,我海星,已經不再喜歡你,言朗了。」
撂下這句話,海星頭也不回就走了。
言朗來到溪頭村的第一個晚上,他沒有因為認床睡不著,但第二個晚上,他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翻來覆去,就是難以入眠,最主要是心塞睡不著。
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昨晚被海星狠狠吐槽了一番,她在他面前前所未有的沒禮貌。可一想到她瞪著眼睛生氣的樣子,他無端地覺得很……可愛。
緊接著,這種「可愛」的感覺產生了多米羅骨牌效應,以前他認為很不女人的體育老師,好像一顰一笑都變得可愛起來,甚至有幾分不經意的……性感。
早上起來,他一拉開門就看見她在天井扎頭髮。頭髮被她撩了起來,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黑色的橡膠被她咬著,顯得她的唇越發地嬌嫩。把頭髮紮好之後,她從口袋裡面翻出一根潤唇膏,輕輕塗上一層之後,她抿了抿唇。
言朗的眸光落在她互相摩挲著的唇瓣上面,喉結不禁滾動。
海星一轉身,被身後盯著自己看的言朗嚇了一跳。想起昨晚已經跟他撕破了臉,她也不在乎了,招呼都沒打就直接出門去學校。
經過一晚上總算舒緩過來的心,瞬間又堵了起來,言朗憤憤地回了屋裡補眠。
言朗這個回籠覺一直睡到九點多,收拾完自己出來,家裡就只剩下小虎。農村的留守兒童都這樣,爸爸媽媽外出打工,家裡的老人也要為生計忙活,通常大點的小孩就把他們獨自留在家裡。
「在畫什麼呢?」言朗走到小虎身邊,發現他正在畫畫。
小虎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了句「關你什麼事」之後,低下頭又開始畫。
雖然他從來都不討孩子喜歡,但也從來沒有孩子對他如此敵視,他很好奇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