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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裴明昭內心極為後悔為了哄騙穆清靈安心陪他上京,竟將和離書交到此女手中,成了時時威脅他的軟肋。
穆清靈凝視裴明昭泛著寒光的眸子,心越懸越高。
「算起來,本王與穆公子真是許久未曾相見。」
聽到男子的話,穆清靈高懸的心終於歸位,臉上扯出僵硬的笑容:「自從王爺與家妹成婚後,小人一直忙著揚州的生意,也是近幾日剛剛入的京」
「噗」
此言一出,剛剛落座的幾位官員皆是瞠目結舌,其中一人更是忍不住將剛剛飲下口的茶水噴了出來。
拓跋雲鷹劍眉微挑,驚訝道:「你們二人是」
「穆公子的妹妹,正是本王的王妃。」
裴明昭淡淡道,嘴角勾著玩味的笑容,盯著少年虛偽的笑臉問道:「王妃入京後甚是思念兄長,不知妹夫何時有空,願意前來王府與王妃一聚?」
「咳咳正所謂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既然家妹已嫁去王府,自當事事以王爺為先,安心操持內宅。小人就不去叨擾了。」
在座眾人從二人的對話中,終於理清了鎮南王和穆公子二人之間的關係。
嘖,要說在花樓裡遇上自己的小舅子,還能毫不心虛氣短。反倒是橫眉冷目嚇唬小舅子守口如瓶的男子,怕只有鎮南王一人了。
一位官員從試圖打破酒桌上的沉悶氣氛,於是伸手招呼呆楞在角落裡的花娘。
方才一直在侍奉穆清靈的花娘怯生生邁開步子,卻被鎮南王掃來的冰冷眸光嚇得後退一步,急忙走到其他官員身旁伺候。
也有膽子大的花娘,得知屋裡這位容貌英俊的男子正是如今權勢滔天的鎮南王,於是放下矜持,扭動起水蛇蠻腰,媚笑著匍伏在男子腳下。
「王爺不需要你伺候。」
花娘剛剛端起桌上的酒盞,突覺懷中一沉,待看清赤色輕紗羅裙上金燦燦的元寶,再抬頭見到一直笑盈盈的穆公子突然沉下臉色,於是識相地撿起金元寶,退出包廂。
「穆公子怎知本王不需她們伺候?」
裴明昭轉頭看向少年緊繃的小臉,覺得自己憋悶到要炸的胸腔總算是吹進了一絲微風。
「小人不是正在伺候王爺。」穆清靈冷冷說完,直接將沒有剝殼的水煮白蝦塞進男子的口中。
穆清靈也不知自己為何生氣,她明明清楚王爺是斷袖,不喜好女色,也總以此由頻頻為王爺對她的親暱舉動開脫。
但親眼看見媚眼如絲的花娘倒在男子腳下,她突然心生不喜,只想打發走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子。
裴明昭嚥下扎嘴的蝦肉,覺得異常美味可口。
男子頗為熟練地剝出白嫩的蝦肉,遞到少年唇邊,淡淡道:「穆公子在伺候人的功夫上,還需有長進。」
平日在王府裡,裴明昭知道穆清靈喜歡吃海鮮,飯桌上頓頓不落魚蝦,他也會親手為她剝蝦殼,挑魚刺。因此穆清靈看到唇邊的鮮嫩的蝦肉,下意識張開嘴咬了下去。
見到主動要伺候王爺的花娘被穆公子用銀子打發走,其他官員也不好獨自享樂,於是擺擺手,讓老鴇將屋內花娘都帶下去。
少了會熱絡氣氛的花娘作陪,酒桌上的氣氛稍顯冷清,眾人大眼瞪小眼,看著鎮南王動作熟練地伺候親妹夫,不禁有種錯覺,好似眼前這一對俊美的男子才是新婚燕爾的夫妻。
終於有一位官員忍不住開口對拓跋雲鷹道:
「小王子,我們今日邀您一聚,是想就貴國金沙城池一事說上幾句話。」
另一位官員適時接過話頭道:「我們聽聞遼王想要用遼國的三所城池交換貴國的金沙城池。此事,我們認為大大不妥,希望小王子對西夏王諫言,定不能應下遼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