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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時日裡,她雖與許婉月未有深交,但也能清楚瞧見此女每每看向裴明昭時,眸底難以掩飾的濃情。
故而,穆清靈見許婉月果斷選擇程峰的畫像,心中不由生疑。
「我聽明月說,王妃臥病在榻時,還在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心。婉月感念王妃的恩情,這幾日繡了一個香囊,裡面裝了些安神的草藥,希望王妃不要嫌棄。」
穆清靈接過許婉月遞來的香囊,放在鼻下聞了聞,笑道:「婉月小姐心靈手巧,我平日裡佩戴的安神香囊,總有一股子刺鼻的草藥味,不像你調製出來的這個,味道淡雅宜人。」
許婉月微微一笑:「母親誕下我時傷了根本,常年不離藥罐,我從小耳濡目染,淺通一些醫理。我為王妃調製的香囊裡,特地去除刺鼻的艾草,換成了香氣淡雅的迷迭香和靈香草。」
穆清靈點了點頭,又與許婉月閒聊了幾句,最終將話題轉到程峰身上。
「婉月小姐真的考慮清楚,畫冊裡其他公子,無論在身家背景還是仕途上都要比程峰出色不少,其中有一位鄭少將,即將被王爺調去西北任職昭武校尉。」
聽到她的突然發問,許婉月柳眉微蹙,杏眼裡閃過一絲哀傷。
「父親驟然離世,對我打擊不小,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父親雖是為大梁捐軀,但對於許家而言,就是失去了頂樑柱。因此,我不想嫁給武將,像母親一樣過提心弔膽的日子。」
穆清靈表示理解。
是啊,想當初裴明昭出兵荊州剿滅叛軍的那段時日,她偶爾夢到他身負重傷,嚇得滿頭大汗從夢中驚醒,即便知道只是一場夢,仍會感到心有餘悸。
許婉月頓了頓,又道:
「程掌櫃雖然無官無職,但為人老實。我想與他相見幾次,好多瞭解一下此人的品性再做決定。只是我在京城無親無故,不知王妃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程峰原本就是她手下的掌櫃,而許婉月又是王府的客人,於情於理,她都應為這二人初次相面張羅一二,所以穆清靈沒有絲毫遲疑,笑著應下了許婉月的請求。
幾日後,穆清靈按照許婉月的建議,將她與程峰初次相面的地點安排在棲鳳居。
這日,裴明月恰巧要參加京城故友的生辰宴,就沒有同二人一起前去。
裴明昭今日休沐,他本想陪著穆清靈一起前去,但穆清靈覺得若是有他在,許婉月那裡還顧得和程峰說上話,於是斷然拒絕了王爺的作陪。
裴明昭心有不滿,好不易盼著嬌妻月事過去,正想趁著今日休沐,好好用盡一身皮囊,給小債主還一些利息。
無奈穆清靈這個月老當得稱職,非要陪許婉月一起赴約。
「寅時前回來,李管事從庫房裡翻出一架翡翠玉床,夫人每次弄濕床褥後不好意思喚下人收拾,換了翡翠玉床,夫人就不必憂心」
臨在出門前,見王爺還無休無止纏著自己,在她耳畔低聲訴說這翡翠玉床的奧妙,試圖誘惑她留下來。
穆清靈雙頰漲紅,捂著耳朵逃了出來。
早在沁雅軒外等候的許婉月見王妃腮暈潮紅,步履綿軟走出來,眸色一沉。
「婉月小姐久等了,我們走吧。」
穆清靈伸出手,將耳畔被男弄亂的碎發撥到耳後,平靜道。
許婉月鬆開袖擺中緊握的手,笑了笑:「我也是剛剛到,感謝王妃願意陪我一起赴約。」
二人邊說邊走,一同乘上王府馬車,前往棲鳳居。
程峰早在棲鳳居二樓的茶室裡等候,瞧見穆清靈和許婉月進來,他騰地站起身,不小心磕上桌角,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表露出來。
穆清靈看到程峰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由感嘆性格一向踏實穩重的程掌櫃,在遇見心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