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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五歲。
我的記憶力從小就很好,過目不忘,所以哥哥走後多年,我依然能清晰的記起他離開那天騎在馬上回頭望著我笑的表情。
金色的夕陽鋪灑在他細瘦的肩上,盈滿了絢爛霞光的紅瞳神采飛揚,像是掙脫掉鎖鏈的某種神獸般,就要衝破雲霄騰空飛走,再也不回來了……我呆呆的望著他,胸膛裡不知道為什麼咚咚咚的狂跳不止。那個火霞滿天的傍晚我終身不忘。
後來,在皇宮漫長的歲月裡那個笑變成了我的一根軟肋,任性的長在了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我恨它,卻又依賴它;每次試圖切掉它卻又更加的離不開它;後來我想通了,既然擺脫不了它不如就順著它,小心翼翼的,絕不讓它扎傷自己。於是我對自己說,好吧,僅此一次。我只允許自己有一根軟肋,僅此一根。
可是,事與願違,老天總是愛戲弄像我這種小丑一樣的傢伙,在我最猝不及防的時候,它偷偷的硬是在我的身上又插入一根軟肋。它把她蠻橫的釘在了我的心尖上,我的眼睛裡,我的骨髓中,我的腦子內,讓我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無法擺脫她的禁錮,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沮喪於自己的脆弱。
我可愛的心愛的親愛的摯愛的痴愛的軟肋。是我的渴望,我的芒刺,我的罪惡,我的孽債,我的,愛。
第一夢。伽羅
伽羅,美麗的名字。她是我的母后,她不愛笑。
她從不對父皇笑,也不對我笑。她一生中那些少的可憐的笑,全都給了哥哥。
偶爾她會溫柔的撫摸著哥哥的臉龐,愛憐的凝視著哥哥的雙眼,笑了又笑;但是又是那麼的虛幻,因為她迷離的雙眼似乎穿透了哥哥望向很遙遠的地方。
我很羨慕哥哥,想同他一樣被母后那樣溫柔的撫摸,倚靠在她的膝上睡覺,被她那白皙美麗的柔荑輕輕拍打著哄入夢鄉。於是那天我悄悄的溜進母后的寢宮,她正在午睡;我貪婪的望著她恬淡而絕美的睡顏,然後弓起手腳,爬上床榻,慢慢的躺進她的臂彎裡;母后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縈繞鼻端,清雅的氣息如羽毛般溫柔的覆蓋住我,我閉上眼,感覺很幸福……
然而幸福只是瞬間。我被狠狠的踹下了床,我傻傻的望向母后,她卻揚手重重的給我一耳光。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才知道自己是被厭惡的存在。
我的母后,從那一刻起便死了。
第二夢。玩物
按照皇族規定,滿十五歲的皇子才有資格獲封王爵,在眾多的皇子中,只有我不滿週歲便被封為紫隱親王。因為我是伽羅皇后的兒子,而我的父皇,愛她。不顧一切瘋狂的愛著她。
他會因為母后的一個注目而挖掉侍衛的眼睛,他會因為母后的一個駐足而將花園種滿紅色的舍子花,他會因為母后一個皺眉而處死得寵的嬪妃,他會因為母后的一個正眼而欣喜若狂一整天……其實這個可憐的男人很簡單,他只是想要母后看著他,愛著他,真心的與他相守;只要母后願意向他展露笑容,他甚至會跪在地上卑微的膜拜她,感激她的施捨……可是,母親卻從不笑。
於是愛漸漸的失去了耐性,失去了溫柔,失去了正常。九歲那年的一個夏日,我在寢宮門後看見他剝光了母后的衣裳,把她吊在床帷,用各種各樣奇怪的道具玩弄她的身子,逼迫她痛苦的呻吟,最後又一遍又一遍的蹂躪她侵犯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發洩無盡的慾望,不知饜足……
可是無論母后被折磨的多麼過分,從始至終她的表情依舊如一張冰冷的面具。
我躲在門後靜靜的看著看著,奇怪的是,心裡沒有任何感覺。我一點也不可憐她,倒是父皇得不到滿足的狂躁模樣讓我禁不住的想笑。
於是我笑了好久,怎麼也停不下來。
可是我這生最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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