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頁(第1/2 頁)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然慢吞吞的，彷彿是在說&ldo;我在家門口&rdo;一樣，戚棲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ldo;你在戴高樂機場？你來法國了？你怎麼突然來了？&rdo;

&ldo;想你。&rdo;

想個屁想，就一天不到，至於想到要打個飛的過來？

雖然戚棲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但總歸肯定是有地方出問題了，不然顧清時不會這麼著急地連夜趕來法國。

意識到這個問題，戚棲直接揮手打了一輛計程車，敏捷地蹦了上去，朝攝影師和hia投去了一個象徵性的安撫眼神後，就對司機說道：&ldo;go to the airort &rdo;

然後又衝著電話說道：&ldo;你在機場門口等我，就站在那兒，不許動，我馬上過來找你，聽見沒？&rdo;

顧清時乖乖地應了一聲&ldo;嗯。&rdo;

他站在機場門口，抬頭看向天空，雪似乎下得越來越大了，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落上了他黑色的發梢和黑色的大衣，有些冷，他把自己裹得緊了些，手指則攥緊了口袋裡那份他帶給戚棲的禮物。

然後就那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等著戚棲。

天色漸暗，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雪花落進他眼睛裡，他眯上眼，揉了揉，再睜開的時候就看見停客臺對面有個穿著婚紗的女孩兒朝他跑來。

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過了異國他鄉的風雪，穿著潔白的婚紗，毫不猶疑的，徑直的，朝他跑來。

似乎世界上其他的一些東西都不存在了。

顧清時心裡突然就安穩了，像雪花兜兜轉轉終於落入了屬於它的懷抱，心融化了，也找到了歸屬。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傻了，有什麼好怕的呢？他的小胖鳥，是隻喜歡他的，只會朝他飛的。

毋庸置疑。

顧清時張開了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帶著一身風雪奔跑過來的戚棲，把她摟緊懷裡，藏進自己的大衣裡面，只露出她一顆小腦袋。

然後低下頭，柔聲問道：&ldo;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不怕凍壞了麼？&rdo;

&ldo;還不是因為你，不是擔心你鬼才會跑來呢。&rdo;戚棲一邊埋怨，一邊雙手從大衣裡面環抱住了顧清時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裡，&ldo;你不聲不響地就來法國了，我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所以一點都不敢耽誤。&rdo;

顧清時低著頭，下巴在她頭頂輕輕地摩挲著，聲音低沉溫柔：&ldo;沒出什麼事，就是想和你求婚而已。&rdo;

戚棲聽見求婚兩個字驚恐地想抬起頭看他，卻被顧清時摁著腦袋重新摁進了懷裡：&ldo;我就是一天都不想耽誤了，想現在就把求婚儀式補給你，然後舉辦婚禮。&rdo;

&ldo;怎麼這麼突然&rdo;

戚棲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猜測莫非是這個29歲的處男先生觀念傳統，覺得上了車後就必須得馬上補票？

顧清時卻並不打算說出那些患得患失，他只是把她往大衣裡藏得更深了些，聲音溫柔又篤定：&ldo;不突然。就是醒來發現你不在身邊的感覺，很不好，我想天天都在你身邊，也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所以戚棲你願意嫁給我嗎？和其他一切都沒有關係，只是因為想和我一輩子在一起，所以嫁給我，你願意嗎？&rdo;

戚棲埋在他懷裡，能清楚地聽見他紊亂又急促的心跳，紅著臉笑了，嘴上卻嘀咕道：&ldo;求婚是要有鑽戒的，你帶鑽戒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真沒帶？&rdo;

&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