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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矇混過去。看著贊奇先生拿過來的羊皮紙和羽毛筆，瑞心裡打著小算盤。

“瑞，我實驗室裡正做著實驗，時間不夠，你就把答案寫在這上面吧。寫完了之後交給我就好。”贊奇先生依舊笑的和藹，給與了瑞最大的信任。

“哦，好的。”送走了贊奇先生，回過神的瑞對著羊皮紙欲哭無淚，誰來告訴他，怎麼讓一個半文盲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寫那些專業術語？能看能背和能寫，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啊。

要不要說自己不會寫字呢？本來就沒記住多少內容的瑞開始考慮透過這個原因逃過這次測試的可能性有多大。不知道魔法師的教育普及水平怎麼樣，一個半文盲的魔法師，呃，說出去有人能信嗎？

“當然沒有。”拉瑟爾本來就是被瑞拉過來壯膽的，只不過路上被母親叫著說了一會兒話，所以才來晚了。結果一進門，就聽到瑞的話。“魔法師都是天資過人的人，不用說讀寫了，就連現在已經不用的古語都要掌握，以便研究那些從遺蹟裡發現的咒語。更有勤奮的魔法師，還去學了精靈語，特地研究精靈魔法。”

瑞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不自覺的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然後一聽拉瑟爾的話，更蔫了。“可是，我就是不會寫啊。”

“全部？”

“當然不！”瑞覺得有時候尊嚴還是需要捍衛一下的，“我日常通用的沒問題，可是，太專業的……”

“可你當初讀記都沒問題啊？”拉瑟爾很不解。

瑞很憂鬱，讀記的時候，那種感覺似乎是身體的本能，沒有一絲的障礙。可是，一到寫的時候，這種本能就消失了，只能靠著瑞自己那實在不怎麼樣的意識來硬撐了。於是，就造成了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面。

拉瑟爾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對瑞有一種無力的感覺，“要不然這樣，你來說，我替你寫。”看著瑞驚喜的眼神，又加了一句，“我只寫你說的。”

也許是拉瑟爾的氣場太正了，瑞一點也沒起夥同拉瑟爾作弊的想法，只是撿著自己熟悉有把握的幾種原料辨別說明者，等贊奇先生拿出來的東西被他認出一半以後，瑞更是集中了精神，打算賭一次人品，能蒙對幾個是幾個。

拿起一朵黑色的看起來像蓮花的草，瑞仔細的回憶著記憶力和它相似的幾種藥草，最後篩選出三種類似植物。三選一！瑞來了精神，見證人品的時刻到了！

“是黑鳶。”一個尖尖細細的聲音忽然響起，瑞的手一抖，那草就掉在了地上。

“怎麼了？”拉瑟爾疑惑的抬起頭。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瑞問道。

拉瑟爾搖頭，“這裡設定了多重隔音法陣，而這個房間更是被父親剛剛特意設了一個，除非是這屋子裡的人發出的聲音，否則你是不會聽到任何外來的聲響的。”

瑞看著空曠的只有一張桌子的房間，心裡有些發虛，剛剛那聲音，明明就是在自己身邊響起的。那感覺，就像是有人貼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一樣。贊奇先生的魔法水平顯然是不容懷疑的，那麼，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裡，怎麼會出現第三個聲音？！

瑞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很有東方傳統色彩的——鬧鬼！可惜，在奇幻的世界裡，是沒有鬼這種物種的。而亡靈——看了一眼一無所覺的拉瑟爾，瑞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拉瑟爾的感覺，絕對要比自己這個半吊子要靈敏的多。

難道是幻覺？沒找到聲音源頭的瑞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瑞，你想好了嗎？”拉瑟爾看瑞呆呆的，便出口提醒道。

“這是黑鳶！”瑞直覺的照著剛剛那個聲音給出的答案說，然後一些都流暢了起來，把黑鳶的特性都說了出來。

拉瑟爾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前為止，瑞還沒有出錯。隨意的在羊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