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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出關滄海的電話,是向關銘在紐約的老友那要來的,電話撥通後,施念告訴他,她回國了,在墓地。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轎車駛了進來,司機將車停下後,關滄海打了把傘朝施念走了過來, 停在她身邊後,他將傘擋在她的頭頂看著施念媽媽的照片對她說:「年中的時候,他來看過你媽媽。」
施念轉頭凝望著關滄海,眸中的光閃爍不定,關滄海側身提起她的行李對她說:「走吧,他在等你。」
施念最後看了眼媽媽的樣子,轉身跟關滄海上了車,窗外的細雨打在玻璃上,墓地一片肅穆,車子緩緩駛出這裡開上街道,施念望著窗外朦朧不清的桐樹,聲音有些乾澀地問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車內很寂靜,司機施念不認識,想來是關滄海的人,他沉默了良久,似在考慮怎麼開這個口,而後他反問了一句:「這件事,你怎麼看?怨他嗎?」
施念轉頭盯著他:「怨他我會跨越一萬多公里回來找他?告訴我實話,他現在的處境。」
關滄海是有些訝異的,施念從見到他起一句都沒有核實關銘到底有沒有背叛她,而是急於知道他的安危,他跟在關銘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哪個女人會為了他奮不顧身跨越大洋彼岸只是想知道一句他目前的情況,他似乎有些瞭解為什麼關銘對這個丫頭的感情會如此特殊。
關滄海告訴她:「你回來的不巧,現在關銘的處境不大理想,家裡的生意基本上是被架空了,他自己的生意也出了些問題,雖然還不至於到眾叛親離的地步,但很多人也在藉機打壓他。」
「他現在在哪?在家嗎?」
關滄海苦笑了下:「這段時間都住在酒店。」
施念皺眉望向他,他斟酌了下,解釋道:「每天要見的人太多,而且身份複雜,在家裡不方便,容易被人盯上,酒店安全些。」
車子越靠近市區,施念心臟越發收緊,那些擔憂和顧慮都被即將見面的緊張所替代了。
再熟悉的戀人分開一段時間都是陌生的,更何況他們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去年聖誕前夕相處的點點滴滴如今回想起來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們的生活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今在這個時候相見,施念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是市中心的一家很高階的五星級酒店,臨下車前,關滄海猶豫再三從車子的儲物格里拿出一副新的口罩遞給她:「特殊時期,保險起見,待會進去盯著的眼睛多,正好這兩天關銘身體不大舒服,要是有人問起來,我會說你是他的私人醫生,你只管跟著我,不要說話就行。」
如果說剛才施念還天真地認為關銘住在酒店是方便處理事情,那麼現在饒是她再後知後覺也察覺出目前情勢的嚴峻。
她的行李留在了車上,戴上口罩擋住口鼻跟隨關滄海走入大廳,從他們剛進入旋轉門起,施念就能感覺到大廳的四面八方有很多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她垂著眸沒有到處亂看。
進入電梯後,關滄海並沒有找她交談,彷彿從下了車後他整個人就比較警覺,施念也始終低著頭,感覺到電梯在不斷攀升,最後在較高的樓層停了下來,電梯門開啟的剎那,施念看見那麼多穿著西裝的安保人員驚了一下。
其中一個男人喊了聲:「滄海少爺,這位是?」
關滄海單手抄兜,氣定神閒地說:「你家小爺今早有些低燒,喊個醫生來瞧瞧。」
那人點點頭對施念擺了個「請」的手勢,關滄海淡淡地掠了她一眼讓她跟上。
在回來之前施念就設想過關銘現在的處境可能會不大好,也許會被很多人盯著,但萬萬沒想到他這像是被軟禁一樣,長長的走廊幾乎隔個兩三米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