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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下意識以為,人自然也是束手待斃了。”石觀音笑了笑,“這就是忍術中的障眼法。說穿了,也不過是熟知人的思維,加以利用罷了。”
原隨雲始終將莫離擋在身後,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此刻卻突然插口道:“夫人,在下也有一事請教。”
石觀音轉向他,柔聲道:“原公子但問無妨。”
“夫人絕頂身手,本非我等所能匹敵,不知卻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詐死?”
石觀音笑容未變,眼神卻似乎陡然冷了一些:“這個答案,其實原公子應該是知道的。”
“哦?”
“妾身本已走出秘道,正要離開這裡,卻突然接到一封飛鴿傳書。”她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紙卷,抿了抿嘴唇,“原公子好本事,竟已在龜茲王面前揭穿了我的身份。妾身既不能到延城當那龜茲王妃,也只好回來這裡。”
原隨雲笑了笑:“其實最早看破的是香帥,在下不過代勞而已。”
石觀音眼神一閃:“難怪香帥會輕易被擒……原來是要將妾身拖在此地,原公子便好伺機在龜茲王處行事。兩位倒真是配合默契。”她頓了一頓,突然問道,“無花死了,是麼?”
“是。”原隨雲簡單答道。
楚留香的神色微微一動,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石觀音默然半晌,緩緩開口道:“原公子,說起來,我兩個兒子的死,倒都和你有些關係。”
莫離已經渾身緊繃,幾乎要屏住呼吸,原隨雲卻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在下的這雙眼睛,和夫人也有莫大關係。”
“原隨雲,你當真以為已經掌握一切了麼?”石觀音突然厲聲喝道,“我告訴你,你策劃的那些東西,根本瞞不過我!”
他的身形微微一僵:“夫人指的是什麼?”
“楚香帥在竹船上對君姑娘說的那個‘水’字,本就是故意讓我手下聽見的吧?”石觀音目光炯炯,“你一路上多次用毒,故佈疑陣,又讓君姑娘在玉鐲裡藏毒,無非是想讓我以為你是要在水源裡投毒,而忽略了你真正的目的。”
不等任何人有機會開口,她繼續說道:“夏日山上積雪融化,塔里木河水流溢滿,若再有人在河床上動些手腳,製造洪水也不是難事……但是諸位似乎忘了,妾身在這裡已住了二十年!若是一直毫無防備,這裡早就被人淹成了一片廢墟。”
彷彿是在印證她的話,屋外那道一直淙淙奔流的瀑布,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操縱著,突然在此刻緩緩收攏、枯竭,終至完全斷流,暴露出大片溼漉漉的巖壁。
室內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靜。石觀音的目光緩緩掃過三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悠然道:“通到這裡的水流,是隨時都可以導往他處的。哪怕你們已在上游積蓄足夠淹沒延城的水,也淹不了這裡的一顆沙子。”
莫離只覺得像是被人當頭一盆涼水淋下,渾身重重打了個顫,呼吸也急促起來。
原隨雲一直都反握著她的手,此刻捏了捏她有些冰涼的手指,然後緩緩放開了。他靜默片刻,才嘆了口氣:“夫人這山谷中的機關精密,實在令人歎為觀止。如此看來,我等的大漠之行終究還是倉促了些。”
石觀音淡淡笑了笑:“原公子不必過謙。公子和楚香帥都是才智絕頂的人物,妾身還真不敢貿然到中原拜訪,唯有將二位請到這裡。”她頓了頓,溫聲道,“公子可記得妾身在半天風客棧中說過的話?”
“夫人的話我自然都記得。只不知道是指哪一句?”
“妾身對公子甚為欣賞,有意結交,只是公子當時似乎無意聽妾身詳說。剛才楚香帥也是如此,實在讓妾身頗感失落。”石觀音眼波瀲灩,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語氣中竟似帶著淺淺幽怨,“不知兩位現在是否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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