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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紓覺得自己真是個善解人意大好人,出門在外還想著家裡那群讓人操心的老男孩。
盛京城的大臣們齊齊打了個寒顫。
這天怎麼又涼了?
最近京中無甚大事,大王依舊沉迷煉丹,右相閉門不出。
除了代奕。
經過那日下朝跟陸知風刀光劍影的一番話,代奕終於品出點味。
這是要變天了啊。
所以今日代奕召集全府的客卿幕僚議事。
「諸位對如今朝堂的局勢有何見解?」代益坐於主位,兩邊各坐著四五個留著長須短須的男子。
眾人聞言對視片刻,便有人道:「在下以為,女子當政總歸是不妥當,何況大王未必就有禪位之意。」
「不錯。」代奕冷冷道:「陸知風那老狐狸說不定就是故意陷害本相,如果本相倒了,朝堂之上就是他一家獨大,可若是大王真有此意呢?」
代奕起身擰眉深思,無意識的來回踱步。
古往今來,還不曾聽說過那個男人痴迷煉丹痴迷到這個份上,對權利美色沒有半點興趣。
他心裡其實跟偏向於最後一點,卻又需要人說服他,給他吃顆定心丸。
這個人,這會也正在深思。
蘇儀自中靈國來到晉國,本是為了用一身才能得到一個名揚天下的機會,不曾想最後卻做了相府的客卿。如今眼看晉國即將風起湧雲,蘇儀平靜許久的心潮再起波瀾。
而眼下就是個嶄露頭角的好機會。
「以我之見倒也未必如方兄所言,且看長公主這一路上的所做所為,樁樁件件表面看似胡作非為,實則暗藏玄機。」蘇儀出言道。
「哦?」代奕精神一振,大步走到蘇儀身邊,盤腿坐下,「先生可否詳談?」
「在下以為光說這賑災搶銀籌糧一事,如果長公主只是為了到嘉定三洲得一份民心,大可不必如此費心勞神。而她臨行時偏偏還帶了一萬精銳,長公主所圖甚大。」
這不說了跟沒說一樣。
重點是她圖什麼,怎麼才能錦上添花,讓長公主記住他代奕的好,這才是關鍵。
文人的通病,萬事喜歡先賣個關子。
蘇儀見他不以為然的神色,臉上訕訕一笑,「當然,至於圖什麼,在下只有一個猜測,殿下想要十一州。」
十一州?
能做到相位的人,偶爾犯蠢,不代表他真就蠢的無可救藥。
該有的政治敏感度,還是有的。
幾年前元江一役丟失的十一城,不僅是百姓的心病,也是他們這些當權者的心病。
「先生認為,我該怎麼做?」
「左相大人應即可上書大王,請旨領兵奔赴幽都關助長公主一臂之力。」蘇儀道。
代奕心中一震,戰場那可是要命的地方。
此時真的到了賭上身家性命的時候了嗎?
默然少時。
他下定決心,「多謝先生,本相這就去寫摺子。」
蘇儀拱手施禮,「左相留步,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先生但說無妨。」
「蘇儀願隨左相一同前往。」
「可。」
兩日後。
黎府。
一張罪狀擱在黎紓案桌上。
凌波雲佇立在一旁,平復了一下情緒後說道:「屬下已經查明,當年元江一役。主力軍是林魏道將軍統率的林家軍,與楚國最後一戰時,我大晉本是穩贏的局面。結果林將軍身邊一副將在與歷城城主宇文楨把酒言歡時,故意洩露了兵力佈防圖。之後屬下按照殿下給的提示透過城主之子宇文通,撬開宇文楨的口。最後得知宇文楨把兵力佈防圖給了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