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神農氏嘗百草(第1/3 頁)
阮泱泱的手腕,在這室外光線下,看起來真是有點兒瘮人。
那一層細膩的面板下,紅紫淤痕皆具,而且,邊緣某些地方明顯能看到紫色的手印痕跡,打眼一看就知道是用手指頭硬生生捏出來的。
鄴無淵的面色可想而知,他還是不認為自己昨晚用了多大的勁兒。在她身上,他必然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可,誰又想到他僅僅那一點兒算不上多大的力道,就把她的手腕弄成這樣。
朱含芽仔細的瞧了瞧,也不由的齜牙咧嘴,「小姑姑,你確定你骨頭沒事兒?」這瞧著,跟她府上骨折了的下人傷的差不多。不過那人都養了許多時日,外面的皮肉還是這樣紅紫微腫脹呢,那疼的還每天汗流浹背的。
「骨頭沒事。我這體質,天生的。平日裡一些不疼不癢的擦碰就會這樣,逐漸就消下去了。」阮泱泱微微搖頭,她有一身好面板,但作用也僅僅是美觀而已。
她們在說話,那兩個男人倒是都不言語,鄴無淵始終盯著她的手腕微微皺眉,諸葛閒則是在觀察。
片刻後,他說了一聲得罪,便握住了阮泱泱的手腕。
仔細的觀察了片刻,之後又診脈,他做起這些時極為沉靜,整個人好像都沉浸進去了,周遭的一切都自動被遮蔽似得。
阮泱泱也一動不動,視線倒是不斷的在朱含芽和鄴無淵身上轉。
轉了幾圈,她那剛剛壓下去的壞心情就又冒出來了,也不知到底是哪個克她,今日註定是沒戲了。
大概也因為心情不好,她一看鄴無淵那木頭樁子似得樣子就來氣。
另一手抬起,在額角撫了撫,她又覺得三叉神經痛。轉念一想,宮裡那皇上既然那麼喜歡給人賜婚,為啥不給這木頭樁子直接賜一個媳婦兒?
那聖旨可是比治水患鎮壓河底的石頭大王八重得多,給鄴無淵八個膽子也不敢反抗,更別說挑人家姑娘哪裡哪裡不好,哪裡哪裡不滿意了。
「泱兒,你頭疼麼?」她還在撫額呢,就聽到鄴無淵的聲音。聽他叫自己名字,她三叉神經更疼了。
放下手,她彎起紅唇看向他,「不疼。」
看著她笑,這就是她平時的笑,面對誰都這樣,面具。
儘管是面具,可依然漂亮,尤其那唇,不染半點兒脂粉,全然本色,那就是兩片桃花。
「阮小姐的體質的確是特別,本就嬌弱,再加上之前吃過太多的藥,要忌口的東西就非常多。再就是這身體,輕易磕碰會出現這種數日才會消退的淤痕並不算嚴重,更危險的是不能受傷。但凡皮開肉綻,將會十分難癒合。」諸葛閒開口,他廢話不多,句句要點。
阮泱泱倒是也沒什麼意外,她對自己這身體還是瞭解的。
「如小姑姑整日在將軍府中,應該也不會受什麼皮外傷,只是……」朱含芽眼睛睜大,說著說著又消音了。
其他幾個人都看著她,她想了想,就湊近了阮泱泱的耳朵小聲的蛐蛐了幾句。
聽了朱含芽的話,阮泱泱反倒笑了,這小丫頭年齡不大,想的倒是多。
她聲音小,不代表想聽的人會聽不到。
鄴無淵的眉頭就首先動了下,本來就不太好的面色,更不好了。
諸葛閒倒是看了他一眼,若有似無的搖頭,「成親生子,的確要慎重。」
朱含芽立即扭頭看他,臉上一副被偷聽了之後的不滿。
諸葛閒面不改色。
「大小姐和諸葛先生都多慮了。」剛剛朱含芽跟她說,她二哥的某個妾室被納入房中當晚就流血流了一床,府中的嬤嬤私下說,那小妾下身都撕開了,特別慘烈。
「這些藥膏阮小姐要擦,但凡磕碰著,都要擦,諸如這種淤痕會很快褪下。在下也會著手為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