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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顏珞房屋的構造,有個院子, 攔住院門就可。她略微一思考, 顧闕趕忙給她支招, 指著院門:「這裡可以攔門的, 我與你說, 她必然會有許多幫手, 最簡單的是便是以酒攔人。備上九十九大碗酒,擺在地面上,喝完再進來。」
「聽你的,對子不要了,吱吱喝完九十九碗酒,我便原諒她了。」顏珞大發善心。
顧闕好心提醒:「不一定是她喝,旁人代喝也可。」
顏珞道:「那也無妨,準備些大碗,要烈酒。」
顧闕:「……」好狠的的心啊。
她不明白,「吱吱怎麼得罪你了?」
顏珞幽幽掃她一眼,冷冷道:「你不必管了。」
哦豁,生氣了。顧闕悶笑,喚來趙芋兒,吩咐她:「去國公府裡取些烈酒,再要一百個大碗,管事們若問,就說是二姑娘吩咐的。」
趙芋兒應了一聲,立即去辦了。
顧闕拉著顏珞去屋裡走走。聽瀾家不算貧苦,前院後院,還有□□間屋舍,可見國宮府的油水很多。
兩人四處走動,顏珞不知顧闕要做什麼。顧闕解釋:「我們以後也是要買宅子的,你說要幾間屋舍呢?」
「你算一算,清至、瓊琚、我們、乳孃,婢女婆子小廝們,最少也要十幾間屋子,聽瀾家的屋子就不夠住了。買再大一些的。」
顏珞意興闌珊,瞥她一眼,道:「讓管事去看看就好,值得你動腦筋?」
「你、你自己沒有想法嗎?」顧闕被懟得一噎。
賓客有許多,擠滿了院子,大多都是左右鄰居,還有些國公府內的僕人,與聽瀾都是平階的人。
比起顧闕成親,賓客多了許多,熱鬧得很,桌上瓜子果子更是隨便吃。
兩人站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祟祟不一樣,抓了一把糖塞進荷包裡,又拿了一把塞給顏珞,「主子,吃糖。」
八九歲的孩子最高興。
顏珞不吃,不忘教訓她:「牙齒要爛了。」
祟祟不理,又往嘴裡塞了一塊,「有的吃就要吃,不然死了都沒得吃了。」
顧闕皺眉,揪著她的耳朵:「不許說喪氣的話,和你家主子一樣,該打。」
祟祟縮了縮腦袋,顏珞眼皮子一跳,下意識看向顧闕:「我的面子就被你糟蹋沒了。」
「你以前都是不要面子的。」顧闕道。
顏珞輕哼一聲,挑了凳子坐下,左右的人都不敢靠近過來,她掃著屋內的擺設,連張椅子都瞧不見。
這麼一想,還是要自己設計屋子,按照自己喜歡的來。
祟祟爬上凳子,小腿晃悠,抓起糖給顏珞:「主子,真的不吃嗎?」
顏珞不吃。
顧闕從祟祟手中拿了塊糖,遞給顏珞:「吃糖啦,下次打你的時候,我偷偷摸摸。」
顏珞:「……」說的是人話嗎?
門口熱鬧了起來,趙芋兒指揮小廝將酒搬進來,門口的賓客立即圍了過去,紛紛問要做什麼。
趙芋兒搖首,「我也不知曉,二姑娘吩咐。」
顧闕走過去,道:「都退遠些,碗放地上,倒滿酒。」
她沒說做什麼,小廝們迷茫,照著吩咐做了。
到了黃昏,鑼鼓聲近了,吱吱穿著紅裳跳了進來,一見地上密密麻麻的大碗頓時傻了眼。
日頭西斜,落在碗麵上,波光粼粼,似許多個小河溝。
吱吱無助地看了一眼陪著她一道來的中書令陳屏。陳屏也是一頭霧水,問她:「你得罪誰了?」
「我……」吱吱拍了拍腦門,咬牙切齒,「我得罪了她。」
陳屏噎住,轉身就要走,「我不會喝酒,你自己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