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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九在聽聞她還記得自己時,不由得笑了出來,而後想到什麼,挽其手腕上的袖子,露出記手腕上的騰蛇標記,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對,奴婢是令九,就是以前經常跟公主一起去御膳房偷吃的令九啊……」
騰蛇是皇室的象徵,除了皇室的嫡親血脈,能有資格課上這個圖疼的,就只有皇家的御用暗衛,而這些安慰,都是萬裡挑一的武功高手,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跟淘汰機制才能印上的標記。
在北洲,能在身體上印上圖騰,那是無上的榮譽。
月寶蘇的圖騰在左肩上,圖騰是青藍色的,如同火焰一般的顏色,而暗衛的圖騰,是黑色的。
令九說著從前的往事,卻讓月寶蘇心口隱隱作痛。
那時候的日子,的確是和你無憂無慮。
因為她從小腸胃不好,一些零食什麼的吃多了就很容易鬧肚子,所以那時候她的父王母后就非常嚴格的控制她的飲食。
不僅一日三餐都要按標準來,甚至就連飲用水也是用雪山的泉水,可以是十分奢靡受寵了。
當時,她是皇室的唯一的小公主,萬眾寵愛,是所有人的眼珠子,但也因此,她的食物被看管得很厲害。
那時候愛哭的原因,都是因為吃不到想吃的東西,而這時候令九就會很心疼她,經常偷東西給她吃。
那時候,她才五歲,令九也才七歲,但卻像是一個成熟的大姐姐,一直保護著她、滿足她的小任性。
那個時候……
他們的感情史真的很好。
「我沒忘。」月寶蘇說,那張英氣嫵媚的臉,仍看不出是什麼情緒,「所以我會給你準備盤纏,送你出城。你可以去常沿河那一帶,許多的北洲百姓都在那裡生活。」
令九在聽聞她還記得自己時,心裡是竊喜的,是興奮的,可在聽到她還是要讓自己走時,心卻猛地低落谷底,渾身冰涼。
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公主……您不要令九了嗎……」
她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公主,這五年來令九不是故意要離開公主的,是奴婢來不來京城,就算來到了也……也見不到您。」
作為一個沒有戶籍的北洲子民,在天羅朝,她連奴籍的人都不如,就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歸屬的人。
這樣的人,被稱之為難民,而難民……就是如同牛羊一般下賤的存在。
而在花費了這麼多的時間跟努力才能來到公主身邊,可是公主卻……卻告訴自己不要她了。
令九很難過,眼淚珠子一顆顆的往下掉。
她覺得,公主是跟她生分了,可能也是在怪自己沒有早點回到她身邊保護她。
這五年裡,公主一定瘦了很多委屈吧。
「令九,你別說了。」月寶蘇聲音很輕,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在陽光的折射下在她的眼下落下一片剪影,讓人難以洞察其心情。
「我沒有任何想要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現在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月寶蘇說著,轉身進入了房間。
令九心下一顫,下意識的想要上前說些什麼,但卻被鄒姑姑攔住。
「公主您別……」
月寶蘇離開的身影猛地一頓,令九瞧見,心中霎時就生出了無盡的期盼跟希望,而正當他以為公主要改變主意留下她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卻忽然傳來。
「令九,那個北洲的小公主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的月寶蘇彼月寶蘇,同一張皮下,早已經是換一個人了。」
「你若還當我是公主,就找我的話去做。」
「北洲已經亡了,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應該再有不該有的妄想,木已成舟。」
……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聽不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