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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對她還是心存疑慮,現在說太多厭惡劉子時的話,只會讓他以為自己是居心叵測,想要藉故跟劉子時撇清關係,好讓他放了劉子時。
畢竟這半個月前,她還愛劉子時愛得要死要活、甚至不顧清譽要跟人傢俬奔,
這個男人位高權重,疑心病本就很重,想要打消他的疑慮,是真的太難了。
月寶蘇只好原路返回,可還沒出了這廳堂,身後就突然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
「欲情故縱在我這兒並不管用。」
月寶蘇錯愕,回頭看著他。
男人盯著她,幽深而狹長的黑眸看不出是何情緒,聲音很冷:「月寶蘇,你聽著,本座不會殺了他,但前提是,你必須聽話,
並且答應從此以後絕了對這個奴才的心思,也只有這樣,才能保全他的性命。」
月寶蘇皺眉。
她都做了這麼多,他竟然還真的懷疑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劉子時?
月寶蘇心很累,也明白此時她的話在容珩聽來都是狡辯。
她那麼苦口婆心的解釋,可容珩就是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反正你就是喜歡劉子時,本將軍就是認定了你喜歡劉子時。
『沒有』『不是』這個詞,月寶蘇都說倦了。
回去上陽閣,而鄒姑姑一直守在院子門口,一瞧見她回來就立即衝上去問事情經過。
月寶蘇疲倦至極,略略地帶過了。
「怎麼能讓將軍信我呢。」
她很煩惱,也是真的害怕到最後還是要被關進小黑屋。
鄒姑姑聽過事情後,心裡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而看著月寶蘇,她也不由得嘆氣:「將軍雖然做事殘酷了些,但奴婢看得出來,將軍還是很在乎您的。
否則他早就把劉子時給殺,怎會留他性命到現在,說到底還是在乎公主你的感受。您吶,就放寬心,只要您答應不再跟劉子時來往,將軍會留他性命的。」
「……」月寶蘇斜眼盯著鄒嬤嬤,「這麼連您也這麼說。」
鄒姑姑一臉慈愛的看著她,那表情就差沒說『其實我已經把你看穿了』。
月寶蘇更是心力交瘁。
另一邊,做了掌事丫頭的柳絮在上位後幾天,就拿了不少東西孝敬月寶蘇。
送來的料子都是最好的、就連以前被黃鶯剋扣的銀子份例,也都足足的添了一輩還回來,還有那些傢俱擺設,都給換了極好的。
原本陳舊的上陽閣,一瞬間就煥然一新。
鄒姑姑瞧著都笑得合不攏嘴:「這樣才像是一個公主的院子嘛,多漂亮,多大氣。」
月寶蘇聽著,卻多少有些窩心。
若她真的還是北洲國的公主,就不是住院子,而是住宮殿了。
雖然有些惆悵,但月寶蘇早不執著於從前當公主的那些奢靡日子。
從很早以前就知道,她回不了家了,而如今的公主名諱,也如黃鶯所說,只是一個空名而已。
不過她也同鄒姑姑一樣,看著這些嶄新的東西,心裡也是高興的。
「這柳絮,還挺懂得知恩圖報的。」
她呢喃著,扭頭還向珍品房要了一套製作胭脂水粉的器具。
柳絮如今是靠著她才爬上這個位置,對於她說的話言聽計從,而聽說她想要一套器具,就立即讓下人去置辦。
不是最好的東西,她還不敢送來。
而經過黃鶯一事,月寶蘇在將軍府也算是暫時站穩了腳跟,至少沒有人再敢欺負她,欺負鄒姑姑。
只是有一樣,就是劉子時這個毒瘤一日不除,月寶蘇總擔心會有人拿劉子時激怒容珩。
那她的下場也還是小黑屋。
月寶蘇頭疼,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