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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鎮北侯看著,搖搖頭,笑而不語。
「容珩該不會是打獵的時候把腦子摔壞了吧,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他原來這麼幼稚。」
月寶蘇在最近起火的爐子煮開水,雙手叉著腰,只覺得無語。
都重生一世了,可怎麼會沒人告訴他容珩原來是那麼一個幼稚鬼,太陰晴不定了。
她還跟旁邊的護衛吐槽:「你家將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護衛搖搖頭,訕笑著,不敢出聲。
開玩笑,他們就只是一個小小的護衛,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在背後說主子壞話啊。
月寶蘇只覺得無趣,而這些人也不過是容珩派來監視她的,八成待會兒回去了,還會去跟容珩告狀。
末了,她便也什麼都不說了,只能生著悶氣泡茶。
算了,前世她欠了容珩這麼大的一個人情債,泡個茶……也不算什麼。
月寶蘇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之前所發生的那一件事,她還是耿耿於懷。
說到底,容珩還是不相信她,否則也不會拿劉子時的鞋子來試探她。
月寶蘇嘆了口氣,泡完茶後就端著茶水回去。
剛走到馬場前院,她就忽然聽到一道叱喝聲。
「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承認嗎,誰會好端端的陷害你。」
月寶蘇一愣,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聲音是鎮北侯的。
她愣了下,之後立即將手中的茶水遞給護衛,人鑽進了人群中。
在那堆積如山的獵物中,鎮北侯跟秦明深站在中央,父子兩臉色都很通紅,其中鎮北侯格外惱怒,青筋都爆出來了。
月寶蘇瞧見,那秦明深的臉上,還有一道巴掌印。
那臉上的五根手指根根分明,紅腫得觸目驚心,而秦明深也是一臉倔強,偏執的把頭偏到一遍。
「這鎮北侯還真是家門不幸,前半生半生戎馬,戰功赫赫;下半輩子在朝為官,也是兩手清風,是人人愛戴的好官,但沒想到生出這麼一個兒子。」
「是啊,這還是獨子呢,這鎮北侯世子是真不像話,為了贏,竟然什麼都做得出來,竟還往獵物內塞鐵塊。」
「我倒是覺得這世子做出這種事兒也不算奇怪,畢竟他本來就是個紈絝子弟,吃喝玩樂、什麼事兒他幹不出來,聽說還經常出入怡紅院呢。」
「就是,我看把鐵塊放到獵物體內就是他幹的,就為了奪得容將軍的獎品。」
……
旁人竊竊私語這,都覺得這一定是秦明深乾的,對他指指點點。
月寶蘇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我都說了我沒有,你們少在這汙衊本世子,都給我住口。」
聽著這些閒言碎語,秦明深惱羞成怒,回頭憤怒的朝人群怒吼。
鎮北侯看著,是真真的要給氣死了,一巴掌又甩在了秦明深的臉上。
啪的一下,力道極重,秦明深的鼻血都被打出來了。
他怒不可言吧,痛心疾首又失望:「這些年來,我知道你不成器,但沒想到,你竟然道德敗壞到這種程度。
輸就輸,贏就是贏,作為一個堂堂男子漢,你連這點都接受不了嗎?背著我參加比賽也就算了,現在竟還在比賽裡使出這樣的下作手段,你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秦明深捂著臉,怨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但在眸底深處,卻也是痛心的。
他恨父親不相信自己。
「在你眼裡,你兒子我就是個不中用的東西,我都說了不是你竟還不相信我。既然你這麼看我不順眼,
那當初你又為什麼要生我做兒子,在我出生那天,你就應該直接把我掐死了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