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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走進大廳,他們才瞧見跪在地上的黃鶯還有她的狗腿子柳絮杜鵑。
柳絮兩人看著倒是完好,反而是黃鶯鼻青臉腫,臉上的巴掌印高高腫起,甚至比月寶蘇離開之前都要紅腫,就跟豬頭似的。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清淡的品了一口茶,氣質冷冽,平淡的問:「聽說你把珍寶房砸了。」
他聲音很輕,彷彿說的是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似乎世界萬物就沒有能入得了他眼的。
可將軍府的珍寶房,那可是奇珍異寶眾多,甚至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我沒有。」月寶蘇面對這莫須有的罪名,也很泰然自若。
「將軍,奴婢說的是真的,這的的確確是公主砸了珍寶房。」說話的是黃鶯,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別提多委屈了。
月寶蘇冷漠的看著,也不著急辯解。
黃鶯說:「公主今日讓鄒姑姑前來,說是要南平月影紗跟平南黛貢菱,可這兩匹料子可是絕無僅有的珍品。雖說是公主,但此物太過珍貴,
奴才不敢私自做主拿給公主,就想著說等將軍回來之後稟報將軍後再回復公主,可誰曾想公主竟然惱羞成怒,不僅毆打奴婢,甚至還砸了珍寶房,搶走了和南平月影紗跟平南黛貢菱……」
柳絮二人見狀也立即作證說:「是啊將軍,這些都是奴才們親眼所見,公主簡直太過分了,搶東西也就罷了,甚至還把鶯姐打成這樣。」
容珩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掀眸瞥了月寶蘇一眼:「你可認罪?」
「我不認,這根本不是我做的,都是這幾個人誣賴。」月寶蘇說,「柳絮二人都是黃鶯的人,他們所說的話豈能作數。」
黃鶯立即反駁:「既然你覺得柳絮二人都是奴婢的人,說話不做數,那不如就叫來珍寶房的全部姐妹,一一盤問,如此就可作數了吧!」
這話簡直是廢話。
黃鶯掌管珍寶房已經好幾年了,珍寶房幾乎都是她的人,若有異己,怕也是早就被她剷除,否則她怎敢提出這個提議。
她是有備而來。
男人手上還握著茶杯,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茶杯蓋子,黑眸緩緩抬起,眸底泛起的,似乎是戲虐,可給人的感覺,卻是陰沉沉的,目光所落之出,都令人不寒而慄。
「寶蘇,你又不聽話了。」
熟悉的話,即便相隔一世,月寶蘇還是忍不住發顫。
每每容珩說出這句話後,下一句就是『關小黑屋』。
從小到大,每次她做錯事,都會被關小黑屋。
月寶蘇的脖子有些僵硬,她深呼吸,開口道:「將軍,我是冤枉的,一切都是賤婢陷害。」
男人挑眉:「哦?」
月寶蘇忽而看著黃鶯說:「你說是我砸了珍寶房,那請你還原一下現場時怎麼樣的,我是怎麼推倒的貨架,而且我只有一個人,你們珍寶房這麼多人,難不成你們這麼多人,還阻止不了我一個人嗎。」
「你是公主,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敢阻止您。」
月寶蘇眼眸一冷,步步緊逼:「那你倒說說看,本公主當時是怎麼砸的珍寶房,可有人幫忙?」
「當然有,當時就是鄒姑姑幫您一起砸的。」黃鶯說得振振有詞,煞有其事,末了她還做了一個推到的動作,「您當時就是這樣推的,嘴裡還罵罵咧咧。」
月寶蘇『哦』了一聲,似才恍然大悟,她笑著望向主位的男人:「將軍,您覺得呢!」
容珩多看了眼前笑得嫵媚的少女幾眼,眸底有隱晦劃過,但也只是一閃而過,沒有任何人能捕捉到。
他最後看了眼魚管家。
魚管家明瞭,立即站出來,言辭激烈的訓斥:「大膽黃鶯,你竟敢汙衊公主,是誰給你的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