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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有之面無表情兩秒,而後收起手機,轉身進了屋。
鐵門的關合像摔在花臂臉上,殘留一絲的香氣。
「……」
直到迴音都散了,花臂才有點落寞地回了混混堆兒。他眼前還浮現著不小心瞥到的工作牌,塑膠框,前面公司二字清晰好辯。
「黎銘,」花臂悵然地抹了把臉,「……那瘋子手下的人。」
「誇自己改裝的車,很有成就感?」
溫有之蹬在一截輪胎上,說起話力不從心,有些疲憊。
酒鬼記著帳,哼了個調子,「你懂什麼,這叫深藏不露。」
「是是是,」溫有之拖聲應道,「明天就給秦老闆搭個戲臺,咱也別修車了,太屈才。」
「……」
換成別人這麼說話,秦柯越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但這人不行,長得太過驚艷,多說一句自己都心疼。更何況配合自己演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從沒拆穿過。
「你就當我今晚耍酒瘋,」秦柯越算完,把鉛筆掛在了耳朵上,閒談道,「不是我說,你老闆闊氣啊,還寶馬雙r,怎麼不送你四個輪的?」
溫有之說:「四個輪的堵車,賣了。」
「……」秦柯越微微噎了一下,不敢相通道:「你賣了?錢呢???」
「給你改車了。」
「……」
秦柯越現在覺得自己像四個輪的,幾番抬頭欲言又止,想罵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這特麼哪來的有錢社畜?
他倆說話一直這個風格,同是20多歲。一個一句話懟死人,一個敢怒不敢言,認識得早,相處的倒也是融洽。
業餘時間,溫有之偶爾還能欣賞一出他的年度大戲。
「那你錢呢?」她反問。
「……」
這是個好問題。
秦柯越沉吟半天,張口打了個酒嗝。
「你說呢?」
「……」
溫有之在心裡罵了句酒蒙子。
修好後,溫有之戴上頭盔,透過後車鏡回眸看了秦柯越一眼,算作告別。
長街上只剩一條黑影,摩托車在黑夜裡留下一聲長嘯。
到家已經是後半夜的事兒。
溫有之草草卸了妝,臥在沙發上刷了一會兒新聞,塗好修復面膜。
睡覺前,她又再次確認了一邊明天的行程。
屋子的燈光在兩點鐘被熄滅。
五點半,燈又在天泛起魚肚白之前亮起。
日子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奔波不歇,周而復返又日復一日。
生物鐘在鬧鈴之前把人叫了起來。刷牙要在洗臉前面,化妝時燈光不能太亮,衣櫃裡清一色的素調。
房間被初生的暖陽覆蓋,遮去一襲倦色。城市也漸漸甦醒,陸陸續續地忙碌起來。
見時間差不多了,溫有之抿了口紅,扯過衣帽架上的小包,匆匆趕下了樓。
她需要在七點鐘之前趕到北角別墅。
這是她工作最基本的一項,一位頂級秘書必須堅守的就是守時和得體。
繞過縱橫的小路和寬宏的後院,摩托車被停在了車庫裡。溫有之換上高跟鞋,從長廊的另一側走進主樓。
顯而易見,別墅的主人追求極簡風。
目光所至皆是高階典雅,長廊的兩側分別掛著風格一致的壁畫。透過窗戶,外面灑水噴霧器在半空帶去一抹彩虹色,綠植向榮。
高跟鞋輕叩,是溫有之獨特的腳步聲。
彷彿踩在某個節律上,永遠不急不躁。
她走進衣帽間,備好西裝和白襯衫,依照行程選了最合適的領帶和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