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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宋不置可否。
杜格菲:「沒來得及要個微信呢。」
仿若沒聽懂這言外之意,徐青宋嘆惋:「那可惜了。」
「……」
杜格菲明顯梗住。
桌上有人噗嗤笑了聲。
雲厘壓著唇角,也有點兒想笑。但過後,心情又平白低落下來。
這情緒不知從何而來,像棵被暴曬的含羞草,蔫頭耷腦,喪失精神氣。
又像是想投入許願池的硬幣落空。
過了會兒,何佳夢湊到她旁邊,小聲問:「閒雲老師,你想去廁所嗎?我不太想用包間的坐廁。」
雲厘回神:「有點兒,我跟你一起去吧。」
從包間出來,走廊的燈光昏暗,燈彷彿被糊了一層布。沒幾步就有個公共衛生間,進入之後,布也隨之被掀開。
解決完,雲釐出來洗手。
何佳夢已經在外頭了,突然問:「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聞言,雲厘看向鏡子。
何夢佳打量了下,又道:「而且只有右邊紅。」
「……」雲厘也才發現,「我不知道。」
「是不是,」何佳夢嘿嘿笑,「剛剛那帥哥傳話離你太近了?」
雲厘忙否認:「不是。」
何佳夢壓根不信,繼續道:「那帥哥像個冰山似的,你看別人跟他搭話都聊不上幾句,沒想到還會主動撩妹。」
雲厘招架不來,只好扯開話題:「你不認識他嗎?」
「不認識,可能是我之前一直在總部,沒怎麼過來。」何佳夢說,「我剛剛聽同事說,今天早上在店裡也看到他了。」
「嗯?」
「好像是老闆的朋友,前幾天就過來幫忙了,之後也會在eaw工作。」何佳夢樂顛顛道,「我有眼福了。剛剛看到他摘下口罩,我旁邊還坐著我老闆時,我恍惚間都以為自己身處在天堂。」
「……」
「不過說實話,我又有點擔心。」
「什麼?」
「你不覺得這帥哥看著挺難相處的嗎?這種『關係戶』,基本上也不會好好工作。」何佳夢補充,「而且蠻陰沉的,有點兒嚇人。」
雲厘不自覺替他說話:「徐總不是說他身體不舒服嗎?可能就不太想說話。」
何佳夢:「對哦,我忘了。」
……
大多數人的航班都訂在明天,所以這第二場沒持續太久。
回到酒店,雲厘洗完澡出來也才剛過十二點。她疲倦地躺到床上,滿足抱住被子,只想這麼睡到天昏地暗。
果然還是覺得社交好累。
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跟著去ktv。
良久,雲厘睜眼,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忽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右耳。
不燙了。
-
隔天醒來,雲厘跟何佳夢說了自己短時間內不回南蕪的事情,讓她不用訂機票了。
何佳夢表示明白,而後給她續了一週的房。
雲厘今天沒什麼事情幹,磨磨蹭蹭起床,點了份外賣。想了想,給鄧初琦發訊息,問她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
下一秒,鄧初琦打了個電話過來:「我在吃飯,懶得打字就直接給你打電話了。你幾號回西伏呀?」
「我應該不回了。」
「啊?為什麼?」鄧初琦懵逼,「你不是月底才報到嗎?」
離家出走這詞確實丟人,雲厘不好意思說出口:「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兒幹,不如先過來熟悉一下環境。」
「哦哦,那你要不要來跟我一起住?」鄧初琦說,「我室友人很好的,就是我的房間有點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