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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你們。”
周沁一點都不明白,只是害怕,“夫君為何說這種話?”
“沒什麼,只是長久不在金陵,總不放心家裡。”文瓏微笑,仍舊是最為溫和的樣子。
站在閬中城頭時,文瓏回憶起在家中種種,亦含了一點笑。要從金陵率軍出發的早上,還是剛剛寅時,晨霧流連著不肯散去,澤兒不知何故一早醒來就拽著,奶奶得聲音一聲一聲的問:“爹爹這麼早起來要去哪?”
文瓏一身重鎧戎裝不能抱他,只蹲下身對他說:“爹爹要出征去,等澤兒長大了,也可以和爹爹一起去。”
“現在不行嗎?”文澤歪著小腦袋問道。
“現在澤兒要替爹爹留在府中照顧孃親,澤兒能做到嗎?”
“能!”
兒子脆生生的聲音猶在耳畔,眼前卻已經是閬中城垣,蒼溪打腳下流過,對面便是巽國的大營。他沒有守住長河以北,至少不能再丟了兌國江山。
從他來到閬中已經數月,蒼溪對面的巽國軍營不見一點動靜。文瓏和言節都認為這是巽國的緩兵之計,鍾天也說:“三倍的兵力之差對我們來說也不算懸殊,如果真的這麼僵持下去說不好生出什麼變故,不如儘早殲之。”然而要想全殲兵力三倍於己的敵軍,必得有妙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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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溪的夜在戍時初刻來臨,巽軍大營中的火把一束一束的點燃。一匹健壯的高頭大馬馱著一身煙塵的騎兵衝進大營!
“讓開!讓開!急報!”騎士高聲大喊,“兌軍急攻澤曲!兌軍急攻澤曲!”
澤曲是巽國與兌國相鄰的第一重鎮,如果失守等於門戶大開!
“兌軍怎麼會到澤曲?!”尚騰對來報信的騎兵問道。
“小人不知!兌軍突然出現在城下,兄弟們措手不及!太守命小人速來報信!請將軍速速派兵支援!”
帳內諸將議論紛紛,皆言願意出戰!
“慢著。將軍,未知這不是兌國的調虎離山之計。”尚騰帳下一員姓孫的小將進言。
“大人怎麼如此說話?!大人是要置澤曲百姓的性命於不顧嗎!”來報信的騎士急切至極,高壯的漢子雙眼通紅!
尚騰抬手示意噤聲,向騎士問道:“兌軍有多少兵馬?”
“大約五六萬!”
尚騰又問:“澤曲有多少兵馬?”
“不足一萬!”
有人質疑:“澤曲是我國西疆重鎮,怎會只有一萬,可見來人是偽報!”
尚騰卻道:“陛下舉全國之兵攻打兌國,又有我等紮營蒼溪,澤曲兵馬確實不足一萬,可見所言不虛。趙將軍,我命爾堅守營寨,不得有誤!我親自領五萬兵馬去救澤曲!”
“是!末將領命!”
尚騰又道:“我領兵去後,你等需照著每日的數目照常起灶,營火也不能少半分,勿要使兌軍看出破綻。”
“是!”
軍情如火,尚騰當即點兵而去。且說到了次日夜裡,巽軍大營一切如舊,極為平靜,受命堅守營寨的趙落提起十二分精神,倒也一切相安。又過了兩夜依舊安靜,兌軍果然不知尚騰已經帶兵去救澤曲。
第四日破曉十分,將士守了一夜都有些疲乏。連著三日緊繃精神,趙落正想趁營中晨起操練之前小眠一會兒,突然就聽外面金鼓之聲大作!
他剛提劍出帳,就見兌軍騎兵已經衝入大營!己方兵士如俎上之魚,任由宰割!趙落方知是中了兌國奸計!從報信開始便是調虎離山!
兌軍突襲巽國大營,三面包抄,只留了蒼溪一面,巽國將士爭先恐後逃入蒼溪,或有不習水性淹死水中者,或有游水逃去、被對岸早先埋伏下的弓弩手一箭射死於溪水者。
當日屍體堆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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