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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正在沉思,都被他逗笑。
顧震舉起杯:&ldo;這事先扔一邊,今天咱們先痛快喝他一場!&rdo;
天色陰沉,看著又要落雨。張擇端卻背著畫箱,獨自又來到虹橋橋頂。
今天他是來確認橋東頭、河北岸店肆房頂的瓦片數目。多年來,他早已養就一絲不苟的脾性,被召進御畫院後,見當今官家觀畫極苛細,鳥羽上細紋都絲毫不許紊亂,他便更不敢有些微的疏忽。
他站在橋頂,先數左近店肆房頂的瓦片,數完一間就趕忙取出紙筆記下來。等他數到章七郎酒棧,忽然想起前兩天遇見趙不尤,趙不尤跟他大略講了講清明梅船案,章七郎似乎也牽連其中。而且據趙不尤言,眼下這案子也才揭開一小片,背後藏了些什麼,深廣莫測,還難以預料。
當時,張擇端幾乎脫口要將那件事告訴趙不尤,但隨即還是強忍住了。
其實,早在清明那天正午,親眼看到梅船消失,張擇端先是被那&ldo;神跡&rdo;驚到,但隨即就察覺了另一樁隱秘,讓他頓時驚住,遍體生寒。當時橋上的人都忙著望那白衣道士,根本沒有誰留意他,他卻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來。自那天起,那樁隱秘他一直強壓在心底,不敢告訴任何人。
他反覆告誡自己:你只是一個畫師,除了作畫,其他事都莫去想,更莫去說,莫去管。
然而此刻,他又忍不住想起那樁隱秘,心底也再次湧起一陣寒意,冷透全身。這時,天上落起雨來,他卻絲毫不覺,怔怔望著汴河流水、河中的舟船、兩岸的柳樹、店肆,心中茫茫然升起一陣悲涼,不由得低聲吟誦昨夜聽雨難眠時,填的那首《醉木犀》:筆下春風墨未乾,城頭已似近秋寒。燈窗夜雨幾人眠?
一紙江山故人遠,半生煙火世情闌。落花影裡認歸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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