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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兩個小時，我和嚴老闆分開作業，在不破壞表層雞血的情況下用最快速度將雜質剝離，然而……

沒有！

還是沒有！

為什麼？難道石頭停留在國石村的一夜被人掉包了？不可能啊！卸車的時候我特意拿手機對比過了！全是昨晚那些石頭！而且人家也沒必要玩那些見不得人的小招數！因為他們根本不清楚石頭裡面有什麼！可，排除這個因素，莫非是我記錯了時間？也不會啊，論壇上明明說過是瘸子老闆之後的下一次拍賣！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哪裡？

我大腦簡直一片空白，完全呆住了！

&ldo;喲，晏老師，您來了？&rdo;

&ldo;是啊，都六點了，一塊吃飯去吧，小靖，小靖，咦，他怎麼了？&rdo;

&ldo;我也不知道啊，剛剛開完最後一塊石頭，他情緒就有點不對勁。&rdo;

&ldo;是不是沒開好？&rdo;

&ldo;也不是呀，擦漲的就不算了，比擦垮擦跌的多不少，而且還有兩塊料子塊頭很足，完全可以做個不小的雕刻擺件，哦對了，不過這些還是沒法跟他成本相提並論，都賣了的話，恐怕得賠幾十萬吧。&rdo;

&ldo;哦，小靖，走，先把肚子填飽再說。&rdo;

飯桌上，我一點胃口也沒有，就這麼愣愣地看著熱乎乎的菜餚，根本沒動筷子。晏婉如頻頻給我夾菜，蓮蓮也在一旁給我講著笑話，但我卻顧不得那些，腦子裡全是滿血雞血石的資訊，我到現在也沒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個環節上了！

飯後，蓮蓮吵吵著要讓晏婉如帶她逛商場，我沒去，失魂落魄地陪著嚴老闆一起回了抱石閣的工作室，繼續盯著那堆原石發呆。

問題出在哪？出在哪？

我再次將記憶中的資訊整理了一遍。

石頭是出現在瘸子老闆買巨型雞血石的下一個拍賣上的……

買石頭的人是個外行……

他親手切的石頭……

一刀下去就見了血……

一刀？我和嚴老闆忙活了一整天，不知切了多少刀，怎麼……

誒？

等等！

先等等！

論壇上說那人是外行，也就可能意味著，他沒有按照嚴老闆的專業手法一點一點地擦石頭，那麼……

我目光挪到了地上僅有的兩塊較大的石料，&ldo;嚴老闆，麻煩您再幫個忙，把這倆切了。&rdo;

&ldo;幹什麼？&rdo;嚴老闆詫異道：&ldo;這兩塊沒法再切了，表面斷斷續續有血，雜質不能輕易分離，否則就不值錢了，嗯，你得把它先拿到雕刻師手裡讓人家設計好了，然後才能繼續動刀的，怎麼能切開？&rdo;

我語氣堅定道：&ldo;您就按照一塊印章的大小一塊塊切成章分離下來。&rdo;

&ldo;幾塊小章可沒雕刻值錢，那樣的話，價值絕對大打折扣。&rdo;

&ldo;沒事，切吧。&rdo;

嚴老闆好心勸了我幾句，見我不聽，他嘆了口氣，直說暴殄天物，但還是拿起切割機，按照印章的寬度下刀，吱啦一聲，切下了厚厚一層石料。這片厚度約莫三厘米的石片表面沾著血量一般的雞血，能切出兩方印章。

切好後，他看看我。

我咬牙道：&ldo;麻煩繼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