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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睡呢？」顧野無奈。

「睡了。」白朮咕噥，「你走的時候，我醒了。」

顧野拍著她的腦袋，「滾臥室睡去。」

白朮才不聽，倔強道：「守歲。」

緊拽著顧野不放。

「那就起來，看電影。」

顧野拽著白朮的後衣領，想把白朮拎起來，結果毛衣過於寬鬆有彈性，衣領一下被他扯得寬鬆。

他又鬆開了。

白朮鬆開顧野，扯著勒著脖子的毛衣衣領，撇著嘴，半眯著眼坐起身。

她問：「幾點了？」

「兩點。」

「玩遊戲吧。」白朮打著哈欠，抬手揉眼睛，「能清醒點兒。」

顧野：「……」

困成這樣都不去睡覺，也不讓他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白朮勢必不擇手段都得困死的仇人。

雖然腹誹著，顧野還是聽白朮的話，把電腦搬過來，放到白朮書桌上，跟白朮一起玩遊戲。

還是《bug》。

「說起來，我們那個被遺忘的戰隊……第四人是誰？」白朮登入帳號時，倏地想到這個事。

年後就要準備春季賽了。

顧野狐疑：「你不知道？」

白朮擰眉，「你們跟我說了？」

上次白陽拽著顧野去見「第四人」，聽說是談妥了，「第四人」同意入隊。但是，沒跟她說過這茬。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

他們仨都跟白朮認識，白陽以為顧野、即墨詔會跟白朮說，顧野以為白陽或即墨詔會跟白朮說，而即墨詔……甚至不知道白朮是隊裡的人，在被顧野狠虐後懷疑人生，哪裡有心思跟白朮談這個。

何況即墨詔沒見白朮玩過遊戲。

「……」顧野眨眼功夫想出其中原因，他張口想說，但想到白朮那惡劣的小性子，頓了頓，改口道，「先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

白朮困得很，沒心思追究這問題。

她跟顧野玩了一局，才漸漸將睡蟲驅逐，不過這時她早將「第四人」拋於腦後。

二人一直玩到六點。

「不玩了，」白朮將耳機和鍵盤往前一推，伸了個懶腰，往後倒去，問坐在對面的顧野，「早上吃什麼？」

「你家裡有什麼？」顧野微微偏頭，視線從顯示器邊緣斜過來。

「……」

白朮張了張嘴，沉默了。

「……」

忽然領悟到什麼的顧野，也沉默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

「昨晚還有剩一些餃子料，可以包一點。夠半頓。」顧野開始動腦子。

「我還有一桶方便麵。」白朮餓得失去理智，「乾脆麵零食可以泡著吃嗎？」

「……」無言片刻，顧野道，「就吃餃子和泡麵吧。中午早點出去，我請你吃。」

「行。」

白朮將就著應了。

於是，大年初一的第一頓，白朮和顧野可憐巴巴地分了幾個餃子和幾口方便麵，極其悲慘。非常配不上他們倆的格調。

「哎。」

坐在沙發上，白朮摸了摸可憐的肚子，嘆息。

「趕緊去補覺。」顧野收拾了碗筷走出廚房，朝白朮挑眉，「補完了就去吃飯。」

「哦。」

白朮答應著，將衣袖往上一拉，打算睡前洗漱。

顧野視線在她纖細勁瘦的手腕上停頓兩秒，「你的轉運珠呢？」

視線掃過手腕，白朮坦然回答，「沒帶去第三基地，交給段子航保管了。」

「……哦。」

顧野微微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