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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顥深吸一口氣,牽動唇角沖嶽華露出今日裡第一抹笑來:「謝謝你嶽華,你不僅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嶽華也笑了:「謝什麼,卸胳膊還是卸腿?今天的諮詢不免費,記你帳上。」
「好,我付雙倍。」
嶽華用餐巾擦了擦唇,溫潤的眼裡猶似一抹陽光:「顥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如果你愛上了一個曾經受過傷的人,那麼就要接受他身上的這道疤。」
嶽華的聲音飄忽在耳邊,漸漸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聲調:為什麼一定要撕開我的皮肉研究我的傷疤?
「你叫艾姐回去吧,家裡還有兩個孩子呢,我的男人我來照顧。」宇文顥抓起杯水,咕咚喝咕咚喝了個底朝天。
第99章 菟絲花
粥很香糯,小菜也很精緻。
宇文顥很想給古蘭丹姆拍張照片發過去,好讓她知道,她的寶貝兒子不會餓著肚子欣賞梵谷和畢卡索。
鮑皇叔還沒醒,雖然退了燒,但看上去黃皮蠟瘦的,嘴上也爆了皮,躺在那,英俊的臉上一抹清愁。
宇文顥時不時的用棉簽替他沾濕雙唇,小時候肺炎發高燒的時候,韓女士也曾這樣徹夜不眠地守在他身邊,拿著小棉簽沾沾擦擦的。
宇文顥伏在床邊,握著男人溫暖寬厚的手,不知不覺地也睡著了。
「渴——」
鮑皇叔醒了,本能地舔著乾裂的唇,呼求著生命之源——水。
宇文顥也醒了,揉了揉眼睛,趕緊起身去倒水,鮑皇叔接過來,不倒氣地喝了一大杯,還要。
宇文顥又去倒水,鮑皇叔喝盡第二杯,才緩過點來,目光對焦,看清小保姆的模樣。
「白又亮,你回來了?」鮑皇叔啞著嗓子,語氣和軟亦如往常,似乎宇文顥從來沒有離開過。
「嗯。」
鮑皇叔將杯子還給他,目光黏在男孩的身上。
宇文顥也亦如從前,淡淡地問:「餓嗎?」
鮑皇叔點點頭。
將清粥小菜端過來,鮑皇叔說,想洗一下再吃。
也好,男人鬍子拉碴的,看上去格外的萎靡憔悴。
鮑皇叔忍不住摸了摸嘴唇,苦澀沖鼻,一股怪異的味道,還捏下幾縷細毛。
「什麼東西?」
宇文顥將一盒棉簽展示給男人:「你嘴都爆皮了,給你濕潤濕潤。」
鮑皇叔抓過棉簽,看了看,沒精打採的眼睛徹底睜開了,看向宇文顥:「你是故意的嗎?」
「什麼?」宇文顥端著粥,想要再去熱熱,聽男人這麼說,又轉過身來。
「這是酒精棉簽,消毒用的。」
宇文顥:……
哦,難怪不用沾水也濕乎乎的,原來棉簽還有如此不同的分工,韓女士給自己濕唇用的和自己給鮑皇叔用的,截然不同,一個真的濕潤了唇,一個越擦越幹。
宇文顥僵直地轉向門口,輸人不輸面:「你嘴巴髒,正好消消毒。」
鮑皇叔罵了句什麼,宇文顥來不及細聽,託著盤子急忙下樓了,愛咋咋地吧。
洗過澡,刮淨鬍子,鮑皇叔看上去神清氣爽了不少,就是嘴巴還是賊拉拉地幹,喝粥之前又喝了好幾杯水,然後坐在餐檯邊,望著晶瑩香濃的粥,裡邊應該放了不少好東西,肉丁青菜玉米粒,清晰可見。
攪動了幾下,鮑皇叔看過來,宇文顥匆忙收回緊盯的兩眼,看向手裡的小遊戲。
耳邊傳來男人暗啞的嗓音:「裡邊放了什麼?」
宇文顥頭也不抬地說:「砒霜。」
鮑皇叔舀起一大勺,不看粥,只盯人,一口一口地吃起來。
隔著餐檯,兩人都不講話,宇文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