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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聞讓一個男人愛上自己的最好辦法便是讓他心疼,這方法在呂讓身上沒有用,在葉榮舟身上倒是頗見成效。
其實,就算不喝這藥,她也是不可能有孕的。
當初一大碗紅花下去,早斷送了她的生育能力,她這一輩子,永永遠遠,都不可能有孩子。
聞靈抬起眼睛,笑著倚到葉榮舟身上,拿著一縷頭髮輕拂他的臉頰,道:「郎君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
葉榮舟握住她作亂的手,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藥傷身,往後還是儘量少喝。」
聞靈故意逗他:「少喝?難不成郎君能忍住不碰我?」
葉榮舟只覺手下的腰肢分外柔軟,叫他想起它不自覺弓起的樣子,一時間口感舌燥,許久,他才終於下定決心般,點頭道:「能。」
聞靈輕笑起來,手指點著他的下巴,道:「好,郎君可要說到做到。」
從昨夜來看,這人在房事上十分青澀,只知道一味用蠻力,不懂任何技巧,想必是頭一回嘗鮮。
一個男人,一旦開始知道女人的滋味,便不會停下,更何況葉榮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見她在跟前經常晃悠,怎麼可能忍得住?
她只需要靜靜等待便好。
兩人正靠在一起說著話,卻聽芍藥在外頭敲門,聲音有些急切道:「小娘子,三娘來了。」
聞靈和葉榮舟互看一眼,不禁笑起來。
聞靈道:「這是什麼緣分,怎麼你在我這裡的時候總能碰上她?」
上回,他們也是差點被呂代柔撞見。
葉榮舟低頭親了聞靈一下,道:「那我先走了。」
聞靈拉住他,道:「別,你如今出去,只怕會撞見她。」她指了指一旁的衣櫃,道:「先藏那兒。」
葉榮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覺得新奇,不由點頭道:「好。」
呂代柔由著芍藥帶進廂房,一進來,便瞧見聞靈正披著一件道袍外衣,跪坐在鏡前梳妝。
不施粉黛,素麵朝天,就連身穿的道袍也是灰撲撲的,可這仍舊難以掩蓋她的風華。
呂代柔暗想,長著這樣一張臉,確實有著蠱惑男人的本錢。
她輕腳走到聞靈身後,對著鏡中的她道:「道長起得可真夠晚的。」
站在門口的芍藥聽見這話,不禁緊張起來,她悄悄往屋內去瞧,見並沒有葉榮舟的身影,這才將一顆提著的心放下。
聞靈倒是十分鎮定,一邊梳頭一邊道:「昨日搬家忙碌,所以起得晚了,三娘今日來,可有什麼事?」
呂代柔在房間裡不停地轉悠,四處打量,「沒什麼,只是聽說你搬了過來,便過來瞧瞧,五郎這回可算是聽了一回我的話。」
聞靈垂下眼睛,仍舊自顧自地梳頭。
說起呂代柔與呂讓的關係,可以稱得上是複雜。
呂代柔為呂家正室嫡出,而呂讓卻不是,他只是一個侍妾所生的庶子,呂代柔一母同胞的幾個嫡親兄弟死後,他才有機會繼承呂家的家業,在朝上逐漸出頭。
所以呂代柔一邊瞧不起他,一邊又不得不依仗他,而呂讓對這一切自然是心知肚明,兩人與其說是兩姐弟,不如說是擁有共同利益的仇人。
如今呂讓聽她的話將自己送走,相當於她贏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場對峙,她到這裡來看笑話,也算情理之中。
聞靈淡淡道:「三娘是五郎的長姐,他自然是聽你的話的。」
呂代柔輕笑一聲,道:「我還以為離開五郎,你會多傷心,如今看來,你對他的感情可遠沒有我想像當中的深。」
此時在衣櫃裡的葉榮舟聽見這話,不禁眸光一閃,垂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