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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這裡不遠便是葉府,五郎歇在這裡,若是謝家女郎知道了,怕是不妥。」
她在拿他和謝懷玉的婚事威脅他。
呂讓微微眯起眼睛,嗤笑一聲:「就算知道又如何?全長安城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在你這裡過夜,天經地義,謝懷玉是要做正妻的人,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計較。」
他今日一改往日的溫柔模樣,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聞靈胸前的衣帶被他猛地拉開,露出裡頭白皙的胸脯。
她瞧著從窗戶外頭透進來的夕陽,只覺得分外荒謬。
前世,她費盡心思都換不來他一個眼神,如今,他卻來主動來碰自己,想到前世今生從他這裡所受的種種苦楚,聞靈心裡分外惡寒。
就在他的手要褪下自己胸前的小衣時,聞靈淡淡道:
「五郎可還記得董然?」
呂讓的手一頓,一張充滿慾望的臉迅速冷了下去。
「別提他。」他冷冷地道。
聞靈輕笑:「為何不提?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啊,還是你親自將我送到他的床上的,五郎忘了嗎?」
呂讓面色鐵青,氣息開始變得沉重。
他怎麼可能忘記?不到一年前,為了取得董然的信任,是他親手將聞靈送給了他,此等奇恥大辱,他怎麼可能忘記?
聞靈見他臉色難看,悄悄將衣裳往上拉,蓋住胸前裸露的春光。
她張口繼續刺激他,道:「五郎,你要聽聽我進太師府的第一天晚上是怎麼度過的嗎?」
聞靈眼睛望著大紅的床帳,語氣平淡,像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力氣太大了,我很疼,疼得受不了,一直想著你能來救我,五郎,當時你在做什麼」
呂讓抿起嘴唇。
他在做什麼?他在平康坊的一位花娘那裡和同僚們一起吃酒。
聞靈仍在講著。
「別說了!」
呂讓猛地起身,轉過去,背對著床上的女人。
良久,他才終於恢復如常,背著聞靈淡淡道:「你明日就按三娘所說的,搬到道觀去。」
他沒看聞靈一眼,抬手撥開簾子,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珍珠串成的珠簾嘩啦作響,在這靜謐的內室裡好似一首樂曲。
聞靈坐起身來,抱膝而坐,看到呂讓稍顯狼狽的背影,心裡感到一絲痛快。
芍藥進來,給她披上衣裳,握住她的手心疼道:「娘子,若是實在難過,便哭出來吧。」
聞靈將左手展開,看了眼手心裡的那雙耳墜,而後重新握在手心裡,輕輕搖了搖頭:「我不難過。」
都過去了,不是嗎?
翌日。
通知開坊的鼓聲一響,聞靈便身著道袍、頭戴道冠、手持一把拂塵從宅子裡出來,雖穿著樸素,但仍舊難掩耀眼風姿。
原本在坊門前等候的眾人見她如此裝扮,不禁吃了一驚。
「哎,這方娘子怎得做了女冠?」
「這還不明白,失寵了唄。」
「那呂將軍不是剛為了她弄死了齊三郎,怎麼轉眼間就失寵了?」
「這誰說得清?許是呂將軍玩膩了也未可知。」
說到這裡,那幾個人相視一笑,發出男人都懂的笑聲。
「老伯,來兩塊胡餅。」
聞靈站在賣餅的攤販前,伸手遞給他幾個開元通寶。
那幾個談論的人看見她,立即閉上了嘴巴,往坊門口擠,走得遠了些。
芍藥站在聞靈身後瞪了他們一眼,隨後道:「娘子,已然收拾妥當。」
聞靈接過胡餅,輕輕點頭。
坊門大開,人群一股腦地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