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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伸了個懶腰,走到門口,從守在外頭的小奴手裡拿過一盞花燈,抬腳就要離去。
他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對了,前幾日懷玉那丫頭到我那裡哭了一回,你若有空,多找她談談心,別太逼迫她了。」
說完,便提著花燈往自己房間走去。
葉老聽了這話,又在正堂裡呆了一會兒,最終只深深地嘆了口氣。
葉榮舟走到自己院內,抬手便將花燈扔給一直跟在身後的謝添。
謝添手腳利落地接過花燈,湊上前去為他照明。
葉榮舟走到正屋外的廊下坐下,倚著柱子,抬頭往天上看去。
長安的天永遠都那樣高,一點也不像河西那樣,好似一伸手,就能摘到星星。
葉榮舟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從懷中掏出今日在東市新買的一對白玉耳墜,握在手中觀看。
他想像著聞靈戴上它的樣子,嘴角慢慢浮現出一抹笑意。
才分別了幾個時辰,他便有些想她。
真要命。
「郎君,您今日有些衝動了。」
謝添在一旁站了許久,終究是沒忍住開口。
他們在長安好不容易安定下來,若因此是招來禍端,出了什麼事,叫他如何向老夫人和大郎交代?
葉榮舟繼續把玩著手中的耳墜,聞言,淡淡道:「他欺負小娘子,死的不冤。」
謝添抿唇不語,這樣的葉榮舟,他只在他們初來長安的時候見過,那時,有不知輕重的奴僕言語中傷老夫人,當時才十二歲的葉榮舟也是如同現在這樣,表面不動聲色,暗地裡一刀結果了那人。
不知不覺,在阿郎心裡,那位方娘子竟已佔了這樣重的份量,他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葉榮舟將耳墜收好,放進聞靈給她繡的荷包裡,綴在腰間,想著等再見到她的時候便送給她。
他想起今日在酒肆他們分別時她說的要來找他的話,越發覺得時間難熬。
一直安靜的小奴瞧了眼面色嚴肅的謝添,又瞧了瞧嘴角含笑的葉榮舟,偷偷移動腳步,往一旁廂房走去。
這兩個人今日都有些不正常,他還是離遠些為好。
又過了一些時日,天氣愈發炎熱起來,葉榮舟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來聞靈。
他坐在廊下,手中握著聞靈送的荷包,不發一言,未及,終於一把抽出謝添的長刀,在院子裡舞起來。
小奴湊到謝添跟前,輕撞了他一下,小聲道:「阿郎這是怎麼了?這幾日都不大高興的樣子。」
謝添抿唇不語。
小奴討了個沒趣,道:「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多半啊——」他撇了眼聞靈住宅的方向:「是跟那方娘子有關。」
謝添:「慎言。」
小奴只好閉上嘴巴。
葉榮舟身姿矯健,一套刀法使得是爐火純青,院裡本有幾棵桃花樹,一番功夫下來,被他砍掉了不少枝椏,桃花葉簌簌落落地落了滿地,隨著刀風不斷起舞。
「郎君。」
葉榮舟忽然聽到有人在喚他,手上一鬆,刀便直直地往那人飛去。
聞靈站在那裡,不禁微微瞪大了雙眼。
只聽一聲「小心!」她便被人摟腰滾到了地上。
來人以身相護,自己摔倒在地,將她穩穩抱在身上,不傷分毫。
等到反應過來,聞靈才慢慢抬起頭來,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
只見他眼中帶著焦急,張口便道:「你——傷著沒有?」
他語氣急切,好似她是他最重要的寶貝。
聞靈眼睛閃了閃,趴在他懷中,抬手去摸他的臉,柔聲道:「妾無事,倒是郎君,怎麼幾日不見,竟瘦了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