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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霧中高高聳立，逐漸清晰。公交直達，來的人已經不少，比賽定在晚上，但選手認證，場地適應等等依舊需要不少時間。

早晨變得熱鬧。

姜笑下了公交，旁人認得他，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他無動於衷，手裡提著公文包往裡走，一身端整黑西裝，身材頎長挺拔，幹練成熟又溫柔，像個上班族。

忽然，他腳步一頓，驚訝地睜了睜眼，涼風拂來，吹散霧氣，門口那頭站著幾個人。

靳寒舟倚在牆邊百般聊賴打一個哈欠，姜喜站得端端正正，手中拿著一本教科書看，姜悅腦袋擱在妹妹肩膀上，眼睛半睜半閉，昏昏欲睡。

姜笑腳步加快，又驀地停下。

&ldo;怎麼‐‐&rdo;

靳寒舟搓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站直身子湊到他眼前，凶神惡煞打斷：&ldo;你來得這麼早，一看就知道是沒有打算叫我們起床，要背著我們悄悄過來，真過分。&rdo;兩個小孩亦滿臉控訴瞪住他，連最乖的妹妹也是。

姜笑一怔，表情有一瞬空白，片刻，眼角眉梢都掛上笑意。

&ldo;你們怎麼來了?&rdo;

&ldo;來監視你。&rdo;

一模一樣的兩張臉跟在旁邊，突然變成靳寒舟的小弟，幫腔。

&ldo;以前哥哥的每一場比賽都有在看，這次也不能例外。&rdo;姜喜把書放進書包，抱住他的手臂。

姜悅沉默一陣，低頭，抱住他另一邊手臂，別彆扭扭，甕聲甕氣。

&ldo;哥，今天晚上要吃油燜大蝦，要你親手做的，一定要你親手做的才好吃。&rdo;

突然說到吃的，又要親手做，姜笑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歸根到底，不過是怕他一去不回。

姜笑暗暗嘆一口氣，弟弟妹妹一左一右，沉甸甸掛在他手臂上，永遠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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