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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鼠看了我一眼，叼著匕首，三竄兩跳的，便消失在黑暗中。

我徹底傻了，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ldo;出什麼事了?&rdo;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我身邊蹲下，問道。

回頭，看到巫煬金黃的眸子，又被生生嚇了一跳。

&ldo;你要這樣一驚一乍到什麼時候?&rdo;他皺眉說，&ldo;怎麼回事?&rdo;

&ldo;匕首……老鼠……&rdo;我還沒有回過神，有點語無倫次。

這時，其餘人終於都醒了，沈天暉把燈開啟，扶我到床上坐好，也直問到底怎麼了。

我拼命忍著眼淚，磕磕絆絆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ldo;水老鼠。&rdo;還沒等全部聽完，巫煬已經知道是什麼了。

&ldo;可這是江上啊……&rdo;玄麒不太相信。

&ldo;一般的是到不了這裡。&rdo;沈天暉說，&ldo;不過，如果不是一般的嘛……就難說了。&rdo;

巫煬走到船艙門口，向外看了看：&ldo;被什麼東西操縱了，衝著匕首來的。&rdo;

我的腦子還是混沌一片，沒有辦法思考任何事情，只想著該怎麼找回匕首，不僅因為它能保護我，更重的是，這是爺爺留下的。

難道，上船之前女鬼說的水裡有鬼，就是指這個?

第二章 水裡有鬼

大腦慢慢從一片混亂中恢復過來，見巫煬仍然在看著艙外，便抱著一絲希望，問道：&ldo;能看得出它是往哪裡逃的嗎?&rdo;

他頭也不回地說：&ldo;看得出又怎麼樣，你去追?&rdo;

&ldo;對!&rdo;我有點生氣，因為他略帶嘲諷的口氣，&ldo;死也要拿回來!&rdo;

&ldo;你死，比一個人去拿回來更現實。&rdo;他說的這話，讓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確實，這老鼠是哪裡來的，逃到哪裡去了，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它的去向，要怎麼拿回匕首，也是個問題。現在的我，就像一隻羔羊，身處一群虎視眈眈的狼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咬斷喉嚨，連掙扎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尖嘯，悠長而嘹亮，如刀般劃破夜晚的寧靜，刺得我耳膜生疼。

巫煬和沈天暉對看一眼。

&ldo;什麼?&rdo;玄麒不自覺地一抖。

&ldo;你們在這裡別動。&rdo;巫煬說完，&ldo;嗖&rdo;地向外衝去，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周圍恢復到最初的平靜，船輕輕搖擺著，波浪不斷發出柔和的&ldo;嘩嘩&rdo;聲，從船艙門看出去，外面一片漆黑，也分不清哪裡是天空，哪裡是水面，偶爾，有一隻江鷗悄無聲息地掠過，像一道白色的閃電。

沈天暉燒了幾張黃紙，用紙灰在門口灑出道&ldo;門檻&rdo;來。

&ldo;如果有什麼東西。紙灰就會飛起來。我拖住它。你們趕緊跑。但是要記住。不能單獨行動。&rdo;他說。

說完就在我對面地床鋪上坐下。玄麒坐在我身邊。頭靠著床架發呆。有些緊張。一隻手撫著玉佛珠。嘴裡不斷地念&ldo;阿彌陀佛&rdo;。

電視驀地開啟了。閃著滿屏地雪花。寂靜中。突如其來地嘈雜地聲音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看看門口。紙灰紋絲不動。沈天暉走過去把電視關上。

過了一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