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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她不但不知道反省,還用一種近乎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半晌才從她那殷紅的嘴巴里吐出一句險些讓他吐血的話來。
她說,“虧你平時看起來還挺聰明的樣子,同居這麼久了,你竟然還不知道我是女兒身!”
他還能說什麼,自是有苦難言。枉他自詡一世聰明,鬥不過祁詡天、祁溟月也就罷了,最後竟連這個小魔女也不是對手。
正出神時,忽見幾個書生模樣的人走到她的攤前指指點點。而且越來越趾高氣揚,而她也少見的漲紅了秀氣的小臉。說實話,比她無賴耍潑的時候要可愛上那麼一點。
因為客棧的二樓並不高,所以靠著窗子他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鬼月尷尬的揪著衣襟狠狠地盯著那布帆暗地裡咬牙切齒,該死的鬼秀才。難怪他考不中,竟然好死不活的把‘時醫’寫成‘詩醫’而她當時迷迷糊糊一時不察竟然上當了。眼前這幾個書生明顯是欺她才過來找茬的,眼看她就要成為街上的笑柄了。
“敢問聖手,可是自稱會醫詩?”其中一個人先發難道,這‘聖手’兩個字音咬的特別重,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啊,”鬼月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又有一人發難道,“區區這裡有一首詩,敢問聖手該如何醫治?”
只見他拿過鬼月的筆紙邊寫口中邊念道,“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正是流傳已久的人生四大喜事。
此時已經吸引了好多人過來圍觀,鬼月被圍在其間急的滿頭大汗。小臉漲的通紅卻已久毫無對策,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受人欺負的小狗,越是看她可憐就越是想欺負她。
“大夫怎麼了?快開方子啊!”圍觀的人也開始起鬨。
鬼月被逼得越發不知所措起來,勉強提起筆卻發現無從落筆。她看醫治病有一套,可是給詩開方子,這叫她如何下筆。心下再一次把那個害她出醜的死秀才罵了千遍萬遍依然沒有對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她如何下臺?
左右為難之際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進接著一隻指骨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抽走了她手中的筆。
這手的主人用清晰而沉穩的聲音不續不慢道,“人病有實熱與虛寒之分,實熱需瀉,虛寒宜補。詩病亦然!而此詩宜補,方有起色!”
只見那清秀的手微動,蒼勁有力的字型躍然紙上。口中亦道,“首句補‘十年’,十年久旱逢甘雨。二句補‘千里’,千里他鄉遇故知。三句補‘和尚’,和尚洞房花燭夜。沒句補‘老童’,老童金榜題名時!”
話落手起,韓梓麒把墨跡未乾的紙遞給那發難的人不卑不亢道,“公子可還滿意?”
那書生呆了好半晌,反覆琢磨後終是無言以對。不甘心的一扶手道,“多謝賜教!”
韓梓麒淡然一笑道,“好說,請付診金十兩!”
那書生在此一怔,甩下十兩銀子,拂袖而去。
又有人走出來,張口便道,“在下姓杜,有一首老祖宗傳下來的遺墨,請聖手診治!”
手起筆落,龍飛鳳舞的草書躍然紙上。
鬼月探首一看,只見詩聖杜雲的千古名篇《清明》。詩云: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這詩是極品佳作,千古傳頌,若是改的不好這人豈不是還是要丟。再次問候秀才的祖宗十八代。
韓梓麒僅是掃了一眼,不假思索道,“此詩宜洩!”
這人還算謙遜道,“請公子賜教!”
韓梓麒揮手便批道,“清明就是時節,還要‘時節’何用?行人自然是在路上,‘路上’兩字應瀉。何處就是問路,自然不必‘借問’,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