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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佳的牙床在打戰，她發出的聲音是顫抖的。她講述著自己被帶上車，一路狂奔，講到了路上被老巴的人截殺，老權逃走，劉姐被打死，而自己卻被壓在了屍體下面……

再往後敘述的時候，薛佳猶豫了一下，最後狠了狠心，還是決定不說自己被老巴抓住。反正都是死，劉慧告訴過她，死也不能說。

她說，那些人以為自己死了，就扔掉她走了。她從死人下面爬出來，叫人幫忙。有兩個當地的農民，說開車送她去城裡，結果，卻把她和劉姐的屍首一起拉到山裡。死人扔掉，活人賣掉。這些話，都是和劉慧串過的。

老頭看著薛佳，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五十三

薛佳斷斷續續地把事情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愛怎樣就怎樣吧。

老頭站直了腰，突然說：&ldo;78003就是我們公司盡職盡責的表率。她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完成公司交給的任務。其實在此之前，78003就有過多次優異的表現，面對變態客人，敢於迎著困難上。&rdo;接著，就把段長江如何用機器和薛佳做愛的事又說了一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薛佳身上，有淫褻的、有嘲諷的、有驚奇的，薛佳簡直無地自容。

&ldo;我現在宣佈，給78003以獎勵，獎勵這樣不計個人得失的優秀員工，她也是你們大家學習的榜樣。這個獎勵，將很快到達你的卡上。&rdo;老頭轉身看著薛佳，&ldo;大家給她鼓掌。&rdo;

蕭正宏這回的掌聲格外響亮，房間裡則是一片驚嘆。薛佳還在雲裡霧裡，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過了關，還得了獎，接著又被那兩個壯漢架了下去，按在原來的座位上。大家都轉過頭來看她，秦歡歡還衝她豎起了中指。

&ldo;現在，我們來談談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事情。&rdo;老頭的語氣突然沉重起來，&ldo;大家可能都已經知道了，或者可能聽說了，昨天，我們最忠誠員工，公司的骨幹，權金強先生，就是你們說的老權……去世了。&rdo;

屋子裡立刻響起一片議論。

老頭接著說：&ldo;老權工作一向嚴肅認真，一絲不苟。他的去世是我們公司的重大損失。人已經走了，希望大家繼續發揮老權的精神，用這個精神鼓勵自己，做好本職工作，我想，這才是告慰老權最好的方法。&rdo;他停了一停，突然又抬高了聲音：&ldo;不過這次出現的問題是極其嚴重的，責任也必須追究。這樣的事情，以後決不能在公司內部發生。&rdo;

他咳嗽了起來，接著，又有一個男人被押上了臺。這個男人薛佳也見過，就是她剛住進新林小區的時候，敲她門的那兩個男人之一，當時，他們說自己是物業公司的。

&ldo;說吧，那個老太太你是怎麼給介紹進來的?&rdo;老頭問。

&ldo;少廢話，不就是要殺我麼?殺吧殺吧。&rdo;那個男人喊了起來。後面押他的人立刻一腳踹在他的腿彎上，他&ldo;撲通&rdo;跪下了。

&ldo;你很狂躁啊。&rdo;老頭說，&ldo;假裝自己是英雄好漢吧?我要說你收受賄賂一點都不假吧?有收受賄賂的英雄好漢嗎?&rdo;

那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ldo;沒錯，我收了，怎麼樣?我收完就睡了你們的姑娘，哈哈哈，菜心……還菜心呢，那些王八蛋老嫖客喝的都是爺爺的洗腳水。味道一定不錯，相當不錯。&rdo;

老頭皺起了眉頭，立刻有人給那男人紮了一針。他突然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癱軟下去。

老頭接著說：&ldo;這個人只是我們公司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