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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睜開了。”

他緩緩睜開眼，剛剛進來還帶了鴨舌帽和口罩的“假小子”現在完全就是個脫胎換骨的小女生，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領口是有些乖巧可愛的娃娃領，荷葉邊的裙襬上蕾絲繁瑣，刺繡精緻，原本出門必須化妝的姑娘，此時一身素顏，青春淡雅的站在他的面前，恍惚中，他還以為自己見到了十七八歲那時候的季湘，看到盛光鬱眼裡的滿意神色，她才說道：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想我‘喬裝打扮’現在在這裡穿給你看，能不能彌補你今晚的小遺憾？”

她看出來了，他今晚好像有點失望她的穿著打扮，畢竟誰和自己的老婆逛街，都希望對方穿的奪目璀璨的，這樣細膩的小心思被她捕捉到，刻意趁著他先去酒店的空蕩，跑去店裡買了一身裝扮。

他從未想過她還會這樣顧及他的感受，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個比她更好的人了，他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順勢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耳邊蹭了蹭：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他抬手把她的短髮勾到耳後，眼裡暖暖的：“謝謝你，湘湘。”

他喝了紅酒，葡萄的味道香甜香甜的，格外醉人，她問：“你喝的什麼酒？”

“要不要嚐嚐？”

季湘點了點頭，下一刻，他就抬起臉頰，吻了吻她的唇，把舌頭伸進她的口腔裡，細細的碾磨，吸允，過了一會兒，他放開她，看著她被吸的有些紅腫的嘴唇，挑眉看著她：“老婆，味道怎麼樣？”

“討厭死了。”

季湘叫了一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笑了起來，抬手從她的脖頸後方伸進手指摸了摸，摸到她的內衣：“又是煩人的三個扣。”

季湘想起他們昨晚上的糾纏，昨晚才是他們的第二次，關著燈，盛光鬱解了她的衣釦，就卡在最後一個釦子上，後來還是她抬手解開的。

今晚卻不一樣，他的手在她的後背摸索了一會兒，兩指併攏，往內一鬆，就全部解開了，他這才繞到前面揉捏，她就坐在他的懷裡，整個人都被他的大手抱住，她心裡癢癢，剛剛動了一下，卻被他的大手握的更緊了：

“別動，我就摸一下，不做壞事。”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看來的破臺詞，季湘被他逗笑：“幹嘛？騙小女孩呢？”

他咬了咬她的唇，笑道：“面前就有個小女孩，幹嘛不騙？”

季湘耳朵先紅了，他把手伸到她的身後，把側邊的連衣裙拉鍊拉開，從她的尾椎骨一路向下摸，手指撫摸過的地方，像是荒草地遇上了火苗一樣的，馬上就點著了，他嘴巴也沒閒著，總是在她的脖頸處遊走，帶著些輕微的呼吸聲。

她前面經歷的那兩次，他都是這樣細膩又溫柔的，一點一點的佔滿她的心。

——

不知道進行了多久，從沙發上滾到床上之後，兩個人才有一本滿足的意思，她躺在盛光鬱懷裡，正想陷入昏昏欲睡的境界，就被響起來的手機鈴聲鬧醒了，盛光鬱挪到床邊把手機上設定的鬧鐘關了，此時，剛剛凌晨十二點，盛光鬱把懷裡的人緊了緊，問她：

“湘湘，你睡了麼？”

季湘搖了搖頭之後，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生日？

季湘睜開眼睛，看著把自己攬在懷裡的那人，連她自己都忘記了她的生日了，他竟然會知道：“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季湘剛剛問出這句話，就感覺到脖子上有點涼涼的，一條鎖骨鏈落到了她的脖頸上，他給她扣好：“領證的時候看到的。”

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關於你的所有事情，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他總能記得很清楚，哪怕遲暮之年，兩鬢斑白，他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