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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可以怎麼辦,連自己和浩的孩子都保不住,我的穿越意義僅僅在於連結琪琪和棄兒的存在嗎?除此之外,其它的一切都沒有存在的意義是不?好想去恨,可是心卻無力,恨自己生命中的那個天使嗎?做不到!如果一開始就不曾招惹浩,那結果是不是就會改變,就不會演變成如今的局面?
明明比誰都渴望親情,卻一次又一次的扼殺了自己的親骨肉,說要為自己而活,卻一再懦弱妥協,這樣的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嗎?
第一次,對於自己的存在開始迷惘,陷入迷宮中,找不到出口的惶惑不安……
為報仇,我還有什麼可以犧牲的?
漾開的笑顏,牽動臉部的肌肉似乎連心都糾結著,“小芙,是不是一旦步入地獄,就不再有脫離的機會?”
淚眼朦朧,眼前霧氣迷朦,卻一滴淚也不曾流下……
作繭自縛,從來都是自己將自己困於黑暗的沼澤,不曾離開,就此沉淪萬劫不復……
一路的顛簸,使得原本糾結於孩子的自己更加的消沉,虛脫了般沒有半絲精神。昏昏沉沉,精神嚴重恍惚,基本上是吃什麼吐什麼,比之懷孕者吐得更加厲害!還有什麼比消了信仰更加讓人意志消沉,頹廢度日的?一直以來堅守的信念,到頭來終究不過是一場笑話,那還有什麼堅持的意義?放棄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曄安公主意外的平靜,對於送親隊伍來說不得不是一件喜事,或許他們也樂得輕鬆!小芙的焦慮擔憂一天比之一天嚴重,這樣消極的我對她也不無是種折磨。越來越討厭這樣的自己,自己難過不就好了,何必還要拖累身邊關心自己的人!看來我對小芙的虧欠,這輩子是註定還不完了。如果有下輩子,那麼換我報答小芙對我的恩情,這輩子,我只能當個自私軟弱的翟菁了……
這樣是不是可以稱之為等死?南曄國的曄安公主病死於翔騰國境內,不無也是一種解決之道。畢竟對於曄安公主的異樣,整個送親隊伍也不是沒人察覺,他們之中傳著曄安公主病入膏肓的私語我又怎麼會聽不見。小芙的情緒我又怎麼會不瞭解,只是他們說的難道不就是事實?事實又有什麼好爭辯的,解釋向來和掩飾分不開,他們想要說想怎麼說隨他們去,我已經無力也無心在意了……
只是為什麼連等死都不讓我如願,讓我就這麼腐敗墮落的自私下去,看來於我,死亡都是一種奢求。
很想無視掉那個不請自來的旁人,沒有力氣招呼他也懶得應付他,現在這副破爛身子,估計風一吹就可以倒了。對於我的病,小芙始終沒有放棄,把脈,煎藥,喂藥,每天重複著。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病者,只要自己沒有求生的意志,就算華佗再世也無用。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等著這個時候,小芙前腳剛走,他後腳就邁進來。本來就是冷冰冰的一張死人臉,此刻更是陰沉的有些可怕。對於他的接近,就算我想要抵抗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怒瞪著他將我抱起,連掙扎都無力,宛如任命般,任其抱著我破窗而出……
“司南風,你好大的膽子……”本是怒目的斥責,卻因身體的虛弱變成撒嬌般的耳語。本是如此熟悉的懷抱,此刻卻是這樣的陌生。本是兩顆心貼近的悸動,卻是相對無語的漠然。
夜幕的籠罩下,是司南風抱著我遊走飛躍於屋簷牆瓦之上。月色的暈染,讓他恍若包裹於暈黃的光圈中,漠然的俊容專注於前方,好像我的質問無關他一樣,沉默著……
“司南風,你到底想怎麼樣,本宮一定要賜你死罪!”沒有絲毫威懾力的恫嚇,軟綿綿的失了狠決的力度,任誰想必也不會理睬。
西部夜晚的風不免有些寒冷,尤其是現在頂著一身破爛身子的我,更覺得那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風是如此之刺骨。儘管罩著披風,但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