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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研究所，你還做什麼研究？&rdo;

&ldo;不讓我做研究，我還要什麼研究所？&rdo;

李文森也笑了：

&ldo;我還在這裡和你囉嗦，是看在我們兩個曾經同學的情面上。如果你停了我的課題，我敢打包票，紐約就有三家機構會重金挖我過去，違約金對他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rdo;

沈城摘下眼鏡，眼鏡下的眼睛，是純正亞洲人的棕黑色。

他注視了李文森半晌：

&ldo;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你第四個課題暫停一年，我承諾半年後繼續讓你研究下去，你幫我搞定那個投資商。&rdo;

&ldo;一年？&rdo;

李文森搖搖食指：

&ldo;不，半年。&rdo;

&ldo;一年是我的底線，文森，你要麼答應，要麼我們兩個一起從這裡跳下去。&rdo;

……這太進擊了。

李文森沉默了一會兒：

&ldo;好吧，一年就一年。你把那個人類的資料給我看一下，他得了什麼病？如果是卡普格拉綜合症那樣的，我還能有一點興趣。&rdo;

卡普格拉綜合症，這類病症讓人產生一種幻覺，使他們相信他們最愛的人，被其他什麼東西替換了，比如外星人。

&ldo;之前有個澳大利亞人幻想他的父親變成了機器人，把他的頭砍了下來。多麼迷人的症狀。&rdo;

李文森嘆了一口氣：

&ldo;你相信嗎，我居然錯過了這個人的大腦皮層，就為了陪喬伊探索那個愚蠢的古代洞穴。&rdo;

&ldo;……應該都不是，我和他只接觸過一次，還是在電話裡，但以我每天和神經病人打交道的經驗，我覺得他根本什麼問題都沒有。&rdo;

&ldo;神經病人？&rdo;

李文森詫異地望了沈城一眼：

&ldo;你是學物理的，什麼時候開始和神經病人打起交道來了？&rdo;

沈城也詫異地望了她一眼：

&ldo;難道你覺得，你還不算是神經病人？&rdo;

李文森：&ldo;……&rdo;

沈城把資料夾裡的檔案都取了出來，只有薄薄的一頁紙：

&ldo;這些都是對方提供的資料……我在網上沒有搜尋到這個人的任何資訊。&rdo;

&ldo;只要把對方的年齡和愛好資料給我就可以了，背景資料會影響我對人的第一判斷。&rdo;

&ldo;這你不用擔心。&rdo;

沈城把那頁紙扔到她面前：

&ldo;這張紙上，除了他自己，其他的，他什麼都沒寫。&rdo;

紙品風格極其簡潔，紙質也很漂亮，沈城把紙拿出來的時候，她就能聞到資料夾裡散淡的薔薇香氣，精緻得不像是一份身體報告，而更像是……

一封情書。

那頁紙上，只有寥寥幾句話，連照片都沒有。

除表格抬頭外，所有書寫的部分都是手寫。

開頭幾行，漂亮的字型寫著：

性別：男，年齡：二十七歲，

姓名‐‐

陳世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原本有四千字，但發文前一看好累贅，就刪了一些。

那個澳大利亞人的事是真的，他真的